“你行吗?”詹晓宁质疑道。
郑甜儿不屑地瞟了一眼詹晓宁道:“别狗眼看人低!我从前为了混口饭吃,曾经女扮男装在一家蹴鞠社踢过两年,未见得比你差。要不是因为阮大哥的面子和银子,我才懒得搭理你这样的人呢!”
“是吗?你还在蹴鞠社踢过?”宝梳点头笑道,“甜儿你的江湖阅历还真挺丰富的啊!不错不错,你女扮男装绝对是英姿飒爽,不输男儿的!詹领队,赶紧的吧!把你的新队员领取拾掇拾掇。”
詹晓宁有些犹豫地看着小小的郑甜儿,附在宝梳耳边说道:“姐,不行吧?她一个女的,万一碰到哪儿不该碰的地方,我岂不是又罪过大了?”
“那行,退赛!”
“不要!”
“不要就赶紧!难得人家甜儿不计较跟你这种歪瓜裂枣一块儿踢球,你就该求神拜佛了!比赛就要开始了,我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给你当替补了,你自己看着吧!”
“这个……”
“这么啰嗦?再啰嗦我就带着甜儿走了!”
“行行行!”詹晓宁忙拦着宝梳道,“就这么定了!但我先说明,万一中途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说,千万别死撑着,明白吗,郑姑娘?”
郑甜儿冲他翻了个白眼冷冷道:“不用你提醒,我又不是傻的!”
“那好,走吧!”
郑甜儿先跟詹晓宁去了,宝梳在小青社看了会儿帐,才和元宵去了北边蹴鞠场。去时,场边已经围了不少看客了。凌云社本来就是城里有名的蹴鞠社,一旦有比赛,不少人都会前来观看。
在蹴鞠场两旁各有一个帐篷,是两队自己搭建的。宝梳朝着插有宁字旗帜的帐篷走去,还没走拢,就看见一个年轻后生一脸不满地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的正是曲尘赞助定做的蹴鞠服。
这个人满身火气地从宝梳身边走了过去,朝场外走去了。随后,帐篷里又追出了两个年轻人,好像是去劝那个人的。宝梳看了这三人几眼,走进了帐篷,只见队员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旁议论着什么,詹晓宁则坐在椅子上,正低头烦躁地抓着脑袋。
“怎么了,小宁?”宝梳走上去问道,“刚才冲出去的那个人是谁啊?”
“唉,别提了!”詹晓宁抬起头烦闷道,“那是我们队的一个队员,听说我要用甜儿上场,说什么也不肯上场了!”
“甜儿呢?”
“在里头换衣裳呢!”
正说着,郑甜儿换了一身宁家队球服走了出来。她一走出来,大家都愣了一下,面庞清秀,英姿飒爽,谁看了眼前都像扫过一股清爽的春风!
“哇哦!”宝梳走过去合掌笑道,“这是哪家公子如此俊朗啊?真真地很不错呀!郑公子,一会儿给我签个名儿好不?”
郑甜儿大大方方地低头看了看自己道:“稍微改了改,大小还算合身。鞋子我没换了,一会儿踢球鞋不合适就麻烦了。”
“唉,眼下还有个更麻烦的!”詹晓宁起身郁闷道。
“怎么了?”郑甜儿问道。
“有人因为你要上场,所以不肯参加比赛了。”
“有这种事儿?他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以为只有男人才能踢好蹴鞠吗?”郑甜儿不服气道。
“现下不是争论这个时候,”宝梳插话道,“比赛的时辰就要到了,人数再凑不齐的话就只能告知对方,让对方选择是应战还是退赛了。”
正说着,刚才出去劝人的那两个跑了回来。其中一个对詹晓宁说道:“队长,阿贡他不肯回来啊!我们怎么劝都没用。他说了,不会跟女人一块儿上场踢蹴鞠的。”
“这下可难办了!”另一个队员摇头道,“我们人数凑不齐,对方凌云社肯定不会应战的。因为这样就算胜了我们,也是胜之不武。我看队长,要不还是跟凌云社那边实话实说吧!”
“真是过分!”元宵不服气道,“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上场踢蹴鞠了?那是个什么人啊?立马就要上场比赛了,他这会儿说退出,摆明是威胁人嘛!宝梳姐,要不我回去到浩瀚阁里弦书院那些地方喊一嗓子,我就不信找不着一个会踢蹴鞠的!”
“找着都来不及了,”宝梳往外看了一眼道,“时辰快到了,对方都已经出来跑场子了,我们这边却还连人数都凑不够。小宁,你是队长,你怎么说?”
詹晓宁有些郁闷道:“要确实凑不够人数,也只能跟凌云社说清楚,由他们选择了。那个吕阿贡之前答应得好好的,我替他还了债,他就跟着我好好踢球,没想到他居然出尔反尔了,真不是个东西!”
“知道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吗?这回就当是长个教训……”
话未完,一个中年男人笑米米地走了进来。詹晓宁转身一看,迎上去问道:“张老板,有什么事吗?”
这男人正是凌云社的主事张老板。他扫视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到了甜儿身上,笑呵呵地说道:“看来詹兄弟真的是没人了,果真要让一个女孩儿上场了?”
“这……”
“詹兄弟啊,你这么做就有些瞧不起我们凌云社了。我们的队员一听说要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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