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相爷若有所悟地嘀咕一声,喃喃道:“我还以为我不小心亏待了谁,原来贱是这样来的。”
“相爷,您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站着实在是累,6三钱又坐了下来,追问道:“麻烦您跟我交个底,您跟那姓柳的,到底是怎么杠上的?”
“你知道的,我这人信佛,从不杀生。”
“还是没听明白。”
“意思就是说,有人在打着我的旗号去杀生,而且惹怒了柳叶飞。”相爷想了想,又道:“又或者是有人试图借刀杀人,想借我的手去灭了柳叶飞。所以啊,这事令我很头疼,我想劝劝那个人,还是趁早洗洗睡比较好。”
说完,相爷把目光锁定在6三钱身上,颇具深意地追问:“老6,明白了吗?”
“相爷,您这是在怀疑我?”
“不不不,老6,我的意思是说你找错人了,你要停泊的码头在别家,不在我这,请吧。”
“我千里迢迢跑来过,连屁股都没坐热。”
“慢走,小心别摔倒。”
“哼!”
最后一句把6三钱给刺激得拐杖一拄,气乎乎地站了起来,说走就走。
相爷也没在家宅着。
十五分钟后。
相爷单枪匹马地来到了比赛现场,比赛已经进入裁判品评、决一生死的阶段。但相爷没兴趣欣赏红方的“凤舞九天”,也没兴趣欣赏蓝方的“一品清丸”,他来到了柳叶飞身边,端正地坐了下来。
“我是相爷,听说你要杀我。”相爷眼睛望着台上,保持着虔诚观众的姿势。
坐旁边的柳叶飞扭头一看,瞬间就记住了这位相爷的长相。
倒不是柳叶飞的记忆好,跟医馆的江南小雨相比,他这点记忆力也就一幼儿级的水平。主要是这位相爷的辩识度太高,令人过目难忘。
这位相爷的头很稀,而且有些谢顶。
并且,他的眉心中还长着一颗引人瞩目的观音痣,不过是黑色的那种肉痣。他的穿戴方面也很配套,脖子上、手腕上,到处都戴着紫檀佛珠。
柳叶飞笑道:“佛祖有没有告诉你,苦海无边,回头才能上岸?”
“有。”相爷目不斜视地望着台上,戒骄戒躁地说:“昨天我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整整一晚都没睡着,如果让我杀个人,我真的会心碎。”
“那你这是想跟我和平谈判?”
“不,我们不存在过节。”相爷道:“追杀你的另有其人,而且我大概猜到了是谁,但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们还没把劳务费谈妥。”
“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是最讲规矩的相爷。你用一百万的贱命价来鄙视我、用四个扎眼的大光头来刺激我,不就是想我坐在这跟你掏心窝子地聊一聊嘛。现在,我已如约而至,这就是我的规矩,从不令人失望。”
“说得跟真的似的。”
“佛门准弟子,不打诳语,句句都是掏着心窝子的良心话。”
“行,那你告诉我是谁在嫁祸你,只要你敢点名道姓,我就敢信你一次。”
“施主,刚才我已经说了,我们还没把劳务费谈妥。就算是佛祖他老人家都需要香客的供奉,不然我们吃啥喝啥?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还一套一套的,想要多少?”
“随施主心情。”
“遇到这么喜感的你,施主我今天的心情很美丽。”柳叶飞把兜里的钱全掏出来,免数,就一个一元面值的钢镚。柳叶飞两指夹着硬币递他面前,笑道:“不会嫌少吧?人家去庙里朝拜佛宗的时候,一般都扔一毛五毛的硬币。”
“这就是缘份,佛祖会原谅你的。”
相爷把硬币接过去,举在灯光下瞧了瞧,又小心翼翼地将这枚硬币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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