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舒服啊。”
旧式的面铺里,这么晚了只剩下三三两两加班的上班族。中年店主夫妇空闲了下来,便坐下来与木夏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不是,就是没胃口。”木夏想了想还是撕开抓在手里的一次性筷,一圈圈的卷着面条,往嘴里送。却被老板娘一句话给咬到了舌头。
“呀,是不是怀孕了。我儿媳怀上的时候也像木小姐这样。”
“老板娘,来碗面。”老板娘应了声,便忙去了,留下越前和木夏大眼瞪小眼。“你还真信了呀。有没有自己还不知道啊。”木夏对着越前做了个鬼脸,底气有点不足。“最好是这样,可别像上次一样。”越前双手抱肩嗤笑,看的对面的木夏一愣愣。“哪次啊,哪次啊。越前龙马,我给你生过几次孩子啊!”木夏就差把筷子扔到越前身上了,“开玩笑,怀孕?”
C。12其实无所谓,你在就好。
房间里只开了地灯,柔和的灯光忽明忽灭。床头的电子闹钟显示着6:30。木夏有些冷,想往旁边的人怀里挤去,汲取他怀里的温暖,刚动了动手臂。“醒了?”旁边的男人便抬手将她纳入怀里。“恩。”木夏趴在他胸前蹭了蹭脸,身体还有些不适。想了想,她撑着他的胸膛起来,柔顺的黑发有些扫到越前脸上。“你弄疼我了。”
昨晚承受过他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木夏气不过。就在他右脸上咬出了上下两个弯弯,形成了上下不规则的椭圆形。“皮痒了?嗯哼。”越前看她时的眼睛有些咪,显得眼神更加慵懒了。两只手指夹着她的脸颊往外拉,木夏咧着嘴,拍开他的手。“疼。”
“恩…下雪了。”越前倾身过木夏左边按下床头窗帘按钮,复古蓝色窗帘缓缓拉开,索索的声音。窗外是白茫茫一片,今年的雪有点早,早了整整一个星期。“你生日也快到了啊…我可不可以不送礼物啊。选礼物好烦的呀。”木夏趴在枕头上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四散的像个小疯子。“哈,随便。”越前打了个哈哈,搂过木夏打算睡个回笼觉。“还有呀,你别睡。青子到了上幼儿园的岁数了。是上私立还是国立?”
“随便,但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上幼稚园、有你在的话…”他越说声音越弱,往下又缩缩渐渐沉睡了。木夏静静的趴在那看着他,大概面前的这个人也在过去这样傻愣愣的看过她。king ;size的大床上铺着价格不菲的床垫,不会应为一个人的动作而惊扰到同睡的人。木夏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她要准备好三人的早餐,再把昨天晚上放进烘干机衣服拿出来叠好再一一分类放进防尘袋里。这样一来,一大早的时间便过去了,下午她陪橘杏一起去医院产检,顺便做个身体检查。
冬日里难得有这样好的阳光,明媚柔和,照耀着雪地投下无数细小的金色碎片。木夏将手套扯下塞进外套口袋,连忙跑到另一旁打开车门,扶着橘杏下来。“才四个月就这么闹腾,还有六个月呢。”木夏扫了眼橘杏凸起来的肚子,一手托着她的腰,另一手推开玻璃门。
“木酱…我有点怕。”橘杏在进检验房前手抓着木夏不肯放,一旁的护士明显的不耐烦将化验单塞进木夏手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橘杏,有这么可怕吗。”木夏当初还是自己一个人走进去,也没让越前陪,毕竟也不是陪了就不怕了。
最后还是木夏陪着橘杏进去的,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木夏不可能自己去检查身体将橘杏留在这里吧,何况人桃城在千叶出差呢。“怎么,打算要二胎了。”安本穿着和当初一样的白大褂,抽走了木夏用来打发时间的准妈妈守则。“开玩笑。”木夏早就将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紫色针织衫来,那衣服样式倒及其简单,只有领口缀着隐暗的花纹,修身且又配着利落的长裤,她两只手交叉搭在腿上,双腿竖直的横在过道,只在有人过往的时候收回。本是一副干净利落的模样硬生生的扳成了小女子。
“也是,你那么怕疼。”安本笑着将手中绿色的小本给回她,她还记得当年的木夏才开了三指,就已经痛的要死要活了,可怜人家越前的手被她掐的。“学姐…”见安本又拿当年的糗事来笑她,面子有点挂不住。“好了,不逗你了。又来做例行检查吗?”安本从袋子里拿出本子开始写病历单,眉眼间透露出当年那个挂习生没有的历练,这不禁让木夏觉得时间流逝。她也不是多年前的那个会在大街上,抓着少年衣角撒娇的女子。而越前肩上担当了他们这一生所要的幸福。
c。13我爱你,我也知道你也一样。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木夏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就被站在长廊的两个人吓住了。一个是穿着铁灰色西装的越前龙马,另一个是穿着黑色小礼服的朱迪。“老板娘!”
朱迪难掩见到偶像的心情,就差抱上去亲两口了。“你好。去哪?”见朱迪那声老板娘喊得热切,木夏想她应该知道了吧。“今晚有个慈善晚会,我记得你也有邀请。”越前龙马接过她手里提着的袋子,朝木夏身后的一直在做口型的朱迪点了点头。【那,我先下去了。】
“我推了,不怎么想去。”木夏跟着越前的身影往里走,“你去就好了,sylvia我不放心她。”门的密码很简单,975,越前家。木夏心不在焉的跟着越前进去,眼看着就要撞上鞋柜,一双大手及时拉住她。
“你在想什么,又想被我骂吗?”越前蹙眉。
木夏仿佛魂魄出体在外绕了一圈,又重新回到身体。“没有。”越前眉头紧了紧,但没有说什么。“龙马~”木夏双手环住他,脸埋在他的胸前。西装烫得笔直,显得越前精神。“怎么了。”
越前低头凑在她耳边柔声的问,木夏将脸埋的更深。越前被长廊走过的清洁人员不好意思的笑容盯得心里发毛。“这么大还撒娇会被人笑的。”
“谁说的!”
木夏不满的推开他,单手撑着鞋柜,一手下去拉开软靴的拉链。“你要走就快走。”换了鞋见越前还站在廊前,木夏脸刷的红了。嚷嚷着,企图让自己脸上的热量消失。“恩。你手上的戒指该换了。”
话题转的太快,木夏手还撑在鞋柜,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啊…”
“走了。”越前抬手看了表,一抬一放之间,木夏就知道男人的年龄不是白长的。“哦。”见木夏还是呆愣愣的,越前在木夏脸上轻轻落下一吻,便离开了。
越前龙马到达会所时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工作人员领着他和朱迪穿越着桌桌椅椅。最终在离展台偏左处坐下,“堵车?”凑巧的是,旁边坐的就是龙崎。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她对他的语气到不显得亲密,除了礼貌而疏远的微笑之外,甚至还十分客观的朝越前举了举酒杯。
可大家心明的知道,模模糊糊,欲擒故纵,这样的相处更让人想揭开这一层蒙蒙的雾纱。
“恩。”越前回敬之后便看向展台,上面的滑轮上正展现着一对小巧的珍珠耳钉,旁边的解说小姐说着它的来历与名字。你是我心中的太阳,略显矫情。起价为20万 ;人民币。
一对小小的耳钉抬价有点高,越前的耳畔时不时传来高价。一旁的朱迪和龙崎在交谈着,无非是女人的碎碎念。“80万。”
“80万,有人要抬吗?”解说小姐有些惊讶,刚刚最高的拍价也不过是40万左右,而这位十五号先生抬了一半的价。如果是送给心仪的女孩,倒也值。太阳太阳,唯一的太阳。
重重的三下,敲回了在场的走神的人。“老板,那,那耳钉没有那么贵啦!”朱迪回过神来,连忙拉着越前。“一直叫下去,不也麻烦。”所以,老板你这是在花钱买清净吗?败家呀,败家。朱迪默。
“龙马君,那条项链不错。”
“老板,老板,那条手圈不怎么的,怎么还要100万呀。”
……
……
直到最后的压轴,越前的耳边还是那两个女人对展品的评价,一贬一夸。
“是紫梅印耶。”
点点紫光,在背后射光的照耀下,展台上的那枚钻戒静静的躺在蓝色毛绒的方块盒上。越前早在请帖上看到过,他也是为了这个来的,倒也没有显露出惊讶的神情。“好漂亮,可惜我是女人,不然我也去拍价了。”
龙崎看是无意,又像故意之为,半个身子靠过越前这边。“恩,是很漂亮。”不着痕迹的避开,越前在她看不到的侧边微微皱了眉头。太浓的香水味,遭人嫌。
“250w还有人要拍价吗?”紫梅印的起价为100w被抬的这么高也是不容易。“三百万。”越前抬起手中的牌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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