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今日与你决战之人,怎么样,你怕了吗?”虽然初次见面,但南宫雾却毫不畏惧地说道。
“哈哈哈,我覃刹一生不知‘怕’字怎么写,有种的就放马过来吧!”话语间透着咄咄逼人的霸气。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怕了吗?你这该死的,做了阶下囚还要耀武扬威,唯恐天下不乱,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怡雪和静秋棠,她们虽说是两个不入流的风尘女子,可是罪不至死,为什么你连两个无辜的人都不放过,你到底要杀尽多少人才甘心?”南宫雾愤慨地质问道。
“吼,什么怡雪,什么静秋棠,小妮子你少来废话,快点放马过来吧,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南宫雾似乎一下激怒了处于战斗饥渴状态的伏夜魔王。
“什么!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男子汉就不要不认账!”南宫雾依然不依不饶地质问道,像是来讨债的债主。
“狗屁,我没杀过,认什么鬼账!”伏夜魔王怒吼道。
“你敢说不是你?看,这是你不小心留下的罪证。”南宫突然拿出了上次插于屋门的那把月牙型小刀和留言条。
“我可以证明,人不是他杀的,因为…真正的月牙小刀在我这里,是我在伏夜魔王封印时亲自从他身上取下的。”不知何时,极昼圣女从伏夜魔王的身后不远处走出,也拿出了同样的证据反证。
“圣女,你就不要再包庇他了,这种人包庇不得。”陌云树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你们说够了没有?”一旁的伏夜魔王依然歇斯底里地吼道。
“没你的事,给我闭嘴先!”南宫雾瞪了伏夜魔王一眼,回了他同样的一句吼叫。
“我并没有存心包庇谁,只是想还原事实的真相,你们想想,一个职业杀手,而且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等一杀手,怎么可能随意把自己的随身武器留在凶案现场,据我所知,‘古月刀派’杀人从来是不留痕迹,滴水不漏,这才是他们走红于江湖的秘密武器。凶手竟然做出这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事,除非……”,极昼圣女反证道。
“除非什么?”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
“除非这个人想借刀杀人,或者栽赃嫁祸!”极昼圣女继续分析道。
“圣女你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其实我也有过同样的疑问。”南宫雾说道。
“可是除了伏夜魔王,那个假手杀人的真凶会是谁呢?”陌云树质疑道。
“你们不用猜来猜去了,人是我杀的!”说着,一个中年妇女从大家身后走过来,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满园春”的老鸨。
“母亲!”极昼圣女惊呼道。
“什么!”听到她们这样称呼,大家似乎都目瞪口呆,老鸨竟然是极昼圣女和月桂女神的亲生母亲,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你…为什么,她们不是你的生意招牌吗?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为什么?”南宫雾一肚子不解地质问道。
“人是我杀的没错,可你们能够理解我一个做母亲的心吗?玉儿、珠儿十三岁那年,我那死鬼丈夫就撒手人寰了,只留给我一档子半死不活的生意摊子,我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两个女儿的身上。我含辛茹苦地把我两个女儿带大,指望她们有朝一日能够双双嫁得如意郎君,都有一个好的归宿,只可惜,这一切美好的愿望都被这个天煞的覃刹给破坏了。我丈夫就是因为‘古月刀派’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乱杀无辜后,频频在深夜匆匆赶往人家超度不慎坠崖身亡,所以说我丈夫的死也算是他间接造成的;这还不算,他…他还害得我两个女儿为他争执不断,反目成仇,一个好端端的家被弄得支离破碎,最可气的是我的玉儿为了他形容消瘦,已过如花之龄尚待字闺中。我的珠儿更为悲惨,自从这个杀人狂魔被封印后,珠儿整日惝恍迷离,饱受夫离女散之痛,最后还落得个出家修炼的下场,连我这个妈也不愿认了。覃刹,你这雷劈的,我此生与你不共戴天,恨不得扒你的皮,吃你的肉,饮你的血……”,兰母歇斯底里地痛诉道。
“疯婆子,你胡说什么?珠珠出家了?我女儿也走散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伏夜魔王陷入无尽的悲痛中,自言自语,一屁股蹲坐在地,之后便不再言语。
“畜生,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谈及女儿和外孙女,兰母又一次忍不住破口大骂。
“兰妈妈,我很理解您悲痛的心情,可是这又与怡雪和静秋棠有何相干呢?”南宫雾继续问道。
“我接过我丈夫的生意后,逐渐把它扩展壮大,又用多余的银两暗地里接手了“满园春”的生意,悉心培养了像怡雪这样才貌出众的姑娘,为的是有朝一日引出这个魔头上钩,好将其一网打尽。不过,说到这个怡雪我更觉可气,我两个女儿为了这个魔头争来斗去,不欢而散,覃刹这只豺狼,他却背着我女儿堂而皇之地把那只狐狸精金屋藏娇,这对狗男女还给他们夜夜寻欢的屋子取了个恶心的名字叫什么“凝卿阁”,我呸,竟然把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细作收为己用。有一天,怡雪这个贱人无意间探听到我的计划,她竟然威胁我并狮子大开口地让我以‘满园春’作为交换条件,她才愿意为我保守秘密,我一想到这个贱人如此嚣张,还有那个魔头那般可恶,于是我盛怒之下便让她从此人间消失了。”兰母继续追忆道。
“就算怡雪姑娘是有不对之处,算是她逼迫你不得已而杀之,可是棠姑娘呢,她又犯了什么大错,让你非杀不可呢?”南宫雾继续逼问道。
“这…棠姑娘也许算是死的有些冤枉了,不过要怪就怪她自己时运不济,她当年就是那怡雪贱人的侍婢,我让怡雪凭空消失后,为免事情败露、打草惊蛇,也有想过干脆把她一并解决,可是考虑到当年她年纪尚小,也许不谙世事,就暂且留住她性命。上次你们过来,我无意间听到你们的谈话,探听到原来你们也是要找覃刹的,却也同时发现原来这丫头对当年之事记忆犹新,我怕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事,所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也……后来我将计就计,把这一切的罪责推给了覃刹,没办法,为了大局着想,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得放过一个!”谈及这段往昔,兰母依然很是愤慨。
“你…你这般不择手段,跟那伏夜魔王有何区别?”陌云树也似是打抱不平地说道。
“这伏夜魔王,杀了那么多人,你们不是也想杀了他替天下苍生谋福祉吗?现在我帮你们早点手刃恶魔,我一个人做坏,让你们捡了好,你们不是更应该感谢我才对吗?”兰母说道。
“原来这一路上都是你安排的,是你指引我们来找伏夜魔王的,你还一路监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南宫雾似是醒悟地说道。
“丫头,还废话什么?你再不杀这恶魔,难道等他反过来把我们都杀了吗?”兰母提醒地说道。
“母亲,你…”见此状况,极昼圣女面露难色。
“玉儿,你这次保不了他了!”兰母对极昼圣女说道。
“丫头,还不快动手,你不见那恶魔已蠢蠢欲动了吗?他想冲破封印……”兰母故意挑拨,迫切地叫嚷道。南宫雾望去,那伏夜魔王确已在极力挣扎,抬头再看看天边,一轮初升的新月若隐若现,并未出现“三月同辉”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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