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回来啦。”
“哟,收获可观嘛。”路过的人纷纷上前打趣,与丹巴一样,看余宏义等人的眼神,满满是评估货物的意味。
有个人还上下其手摸了铁树一把,一边摸一边砸巴嘴:“啧啧,这小伙子扎实,皮糙肉厚,耐操。”
铁树:“”
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丹巴粗声笑,把绳索交给族人:“栓树下去,我要去找族长论功领赏。”
那人调侃道:“瞧你急色的,少不了你的。”
“丹巴兄请留步。”余宏义急忙喊住丹巴,事态越来越诡异,不安加剧:“我等实在不知,你缘何掳我们来贵寨,若有冒犯之处请明示,我等愿赔礼道歉,谈谈补偿也未尝不可,烦请转告你们族长一声。”
丹巴嗤一声,转身就走,一群穷鬼谈补偿,笑死人了。
余宏义一颗心直直沉到谷底,拒绝磋谈,探不到虚实,不知其真实目的,棘手了
一群人被栓在树下,三不五时就有人结伴前来,围着他们转圈打量,一些小娘子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大伙惊恐凝惧,惴惴不安,从未遇到过此般怪异的情况。
一个时辰后,终于没人再来看稀奇,夜幕垂下来,俨然如一张黑漆漆的网,将他们牢牢网死在这方寸之地。
“叔,”二毛偷偷戳戳余宏义,小气音儿道:“二丫好像趁乱逃走了,你知道吗?”
“什么?”黑娃惊呼,捂嘴。
“嘘,不许声张。”余宏义是在捆人的时候才发现二丫不在队伍当中。
没有人知道许问枫是几时不见的,危机突至的那一刻,她似隐形了一般,巧妙脱离人群,如一缕风敛息游弋在山林间,再如一滴水无声无息融入湖泊,浑然天成。
“二丫应该会回村搬救兵吧?”黑娃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苗。
余宏义没吭声,他带走了岩滩村一半以上的壮劳力,村里大多是些老弱病残,即便全村出动,异族老巢如此隐秘,找不找的到还未可知,找到又如何,寨子里男男女女几百号人,个个身强体壮。
来了只怕也是送菜啊!
他宁愿村民们不要来,眼前的难关最好靠他们自己想法子脱困。
二毛庆幸道:“幸好二丫机灵,侥幸逃脱,不然咱就全军覆灭了!”
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现在好歹还有点希望。
余明德忧虑重重道:“她一个人能平安回村吗?别半道迷路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余宏义斥道:“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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