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好氛围下,连带他那位喜欢胡搅蛮缠的娘都变得讲理了许多,一个人的改变带动全家。
吴家人脑洞没那么大,猜不到儿子是换了个芯子,只知道自打儿子和许家二丫走的近了,才幡然醒悟的。
天下父母就没有不盼着自家子女成器的。
吴父见总闯祸的儿子迷途知返,不知道有多欣慰,下了死心管束家里最溺子的媳妇老娘,生怕一不注意又把儿子带回沟里。
吴母一改无理搅三分,动不动就恶声恶气的作态,尤其是在许问枫面前,掐着嗓子学那些温婉的妇人细声细气的说话。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许家二丫头有多得里正看重。
干烤鱼片虽不耗油却极其费时,须得把捶松的鱼片里的水分烤得透透的方能保存的更久,忙到夜里十一二点才把所有的鱼肉处理完。
烤干最后一筐鱼片,顾不得收拾满身的鱼腥味,倒头就睡,天不亮就要起来赶路。
夜,万籁寂静。
前去城里查探的萧北回来复命。
高旭沉声问:“如何?”
北萧抱剑回道:“说了也没说。”
高旭深深皱眉,什么叫说了也没说,正事上岂可含糊,派你出去探了个寂寞。
看他脸色不对,北萧连忙道:“主子的行踪是最高机密,岂是他能知晓的,我猜他是猜到许姑娘的队伍与主子交情匪浅,所以才把家眷丢进队伍里的吧。”
猜你个头,你除了武功高还剩什么啊,一点脑子都没有,这种事能用猜的吗,高旭对他不抱希望,让他滚一边去,看向易容成普通人的北笙:“你去见了他。”
北笙垂头应是:“不亲自去不放心。”
所谓鉴貌辨色,自然是要面对面根据对方的言语表情去揣摩其真实想法。
高旭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据你辨察,他是否洞悉了主子的行踪,苏家女诈许姑娘的举动,是她自作主张还是苏都尉授意?”
北笙:“当时属下摸进他房里亮出令牌,他吓得不轻,连滚带爬下榻,伏地迭声请罪,声称最近府城那边动作不断,恐有大乱,他忧心届时乱起来无力看顾后方招致家眷遭难,才起了送她们走的心。
属下有九成九的把握,他并不知晓主子的行踪,至于将家眷混入许姑娘的队伍,应是赌的成分居多,赌这支队伍最终目的地是密地。”
毕竟武器属于违禁品,极其难搞到,而且又是临时起意,加上许问枫的队伍良莠不齐,既有身强力壮的哈克族人,又混杂着岩滩村的老弱病残,实像是在故意为了掩人耳目,行机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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