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你上来,我有话说。”许问枫百米冲刺跑到铁树家地旁边,微微喘息喊道。
“是二丫啊,啥事啊?”铁树正在地里撒草木灰,百忙之中抽空回头看她一眼,又转过头抛洒草木灰,不是火烧眉毛的事,他现在真没空。
铁树家就剩他和一个瞎眼阿公,地里的活就指着他一个人。
许问枫:“急事。”
铁树还是没动弹,任啥急事都没有地里的粮食重要:“你稍等等,等我把这筐灰撒完。”
许问枫无法,双手拢到嘴边,扯嗓子一字一顿喊:“撒灰没用。”
她这一吼,瞬间把周围村民的目光聚焦了过来。
心里本来就没底的人,面露悲戚迟疑了,难道真的在做无用功?
这些迟疑的人多数是现场观摩过她救曾大勇的村民,认可许家二丫是有点本事的人。
但大多数人都觉得,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田祖有神,秉畀炎火’,老祖宗千百年传下来的法子,怎会无用!
全然忘了5年前那场,有害生物繁殖过量型的大虫灾来临,他们是如何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虫子在一夜之间吞食了大量农作物的惨剧。
也正是因为地里颗粒无收,所产生的一系列恶性连锁反应,这才促使天下烽烟四起。
“大伙别听她胡说八道。”春喜的阿嬷,赵老太恶狠狠呸了一口痰:“嗬,你说你,一个乡野粗人竟学地主家小娘子买丫鬟伺候,你能是个什么好的,少在那儿妖言惑众,耽误全村的粮食收成,你赔得起吗?”
赵老太早就看许问枫不顺眼,本来吧大家都是地里刨食的贱民,谁不比谁高贵,结果人家居然买了下人服侍。
侍奉丫鬟还是她赵家的人,弄的赵家平白就低了许家一等,赵老太想找许问枫的茬不是一天两天了,可算逮着机会了。
许问枫压根不睬她,喊完铁树,又朝隔着几垄的二毛招手,叫他快过来,商量正事。
倒是许老太摒不住了,从田间直起身,叉着腰与赵老太对线:“你个死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说话没个把门,啥叫妖言惑众?二丫在与铁家小子说话,也没拦着你们呀,凭啥全村的收成栽她头上?”
一边拼命冲许问枫使眼色,示意她莫吱声了,啥话就敢往外蹦,甭管村民治虫的法子有用没用,这都不是她能管的,到时里外不是人。
这丫头有时候精得不得了,有时候又憨得很。
可惜许老太的眼神抛给了瞎子看,许问枫全付心神都虫灾一事上,无心关注婆婆客之间的撕逼战。
赵老太不甘示弱:“嗤,说我嘴上不把门,你个老东西没少背着你家老二骂二丫她娘是狐媚子,狐媚子生小狐媚子,她的话可不是妖言惑众”
被揭了老底,许老太上头了:“我家的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你个老东西可长点心吧,把一个身不正的寡妇生的崽捡回家当宝,是不是你家的种还不一定呢,一家子糊涂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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