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洞察到她的不良心思,屏幕自动隐去,犹如一个小可怜蜷缩在她脑海里。
许问枫:你还真是收缩自如呢!
装什么可怜,我才可怜好不好。
这头许问枫默默顾影自怜,那头余宏义把人召集到一起,细细交代进山的注意事项。
稍后,一行人穿过石桥,爬上山脊,下缓坡入峡谷,持续往山脉深处挺进。
深山幽谷,枯藤老树,枝叶蔓披的绿色世界,惟有鞋履踩踏腐叶的嘎吱声。
众人不敢大意,这片山脉密林看似安静祥和,但事实远非如此,这里处处暗藏危险。
途中遇到草药,只要许问枫眼神稍作停留,就有人去帮她挖草药,完全不用她动一根手指头。
许问枫假模假式客套:“哎呀,那怎么好意思,我自己来吧”
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有人干活。
“二丫,这蛇涎草有什么作用啊?”这趟,二毛也在打猎的队伍中,有修屋打井的那层关系在,他原本就与许问枫更熟,所以一路上二毛都围在她身边打转。
出门前,他爹一再嘱咐,让他挨二丫近些,要是有啥情况也能第一时间得到救治不是。
“清热,利湿,活血解百毒,治痢疾。”二毛干活利索勤快,就是话多,聒噪。
“那还真是好东西。”二毛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卖力的挥舞着撬子。
借着挖草药的空挡,队伍停下歇歇脚,余宏义坐在横倒的枯树上吨吨灌了口水,支使小儿子余明德去帮忙。
老爹的话余明德唯命是从,把竹筒重新系回腰间,大步朝那丛蛇涎草走去。
突然,一条擀面杖粗细的蛇蹿了出来。
“啊啊啊,蛇!”余明德手持棍子,慌乱一挑一甩,蛇好死不死甩到许问枫身上。
那蛇离着身体一寸远,一道劲风忽起,悄无声息震碎花蛇的脑浆,蛇脑袋无力一摆,软哒哒坠落。
许问枫抬脚踩住蛇头,任由残存神经反射弧的蛇身缠上脚踝。
蛇涎草本就长于菜花蛇窝边,有蛇再正常不过。
余宏义过去照着小儿子屁股就是一脚:“嚎啥嚎,没毒,就是咬你一口能咋地,瞧你那慫样,大呼小叫险些吓坏二丫。”
余明德被他爹踢了个狗啃屎,委屈极了。
人家脚踩蛇头的样,这是被吓到的样子吗,明明威武雄壮的不可名状好吗。
余明德眼神幽怨腹诽,什么叫咬一口能咋地,没毒也会痛的好不好,我是你亲儿子不?
许问枫感慨,真是人间大爱啊,就是有点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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