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里正的声音,许承运匆忙拽着陈秀娥往二房这边来。
赶来在里正面前解释(狡辩)一番,挽回印象分,也要跟二房打好关系,以前二哥在里正那儿本就得脸,昨儿二丫又崭露头角,神乎其神露一手,赚足了里正和大伙的好感。
就凭二丫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即便二哥不在家,二房那几个丫头也不可小觑。
就奇了怪了,头脑简单冒冒失失的二丫,啥时偷摸习得一身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
藏的可真深!
二哥不在,终于不藏啦?
短短一段路,许承运想了很多,而陈秀娥脑袋空空,畏怯地缩在男人背后,她怕里正,比怕老太太还严重。
别看里正性情爽朗近人,那是平时,严厉起来,刚正的脸一板,唬人的紧,为人处世奖罚分明,亲儿子犯错都照罚不误,半点不徇私。
处理村里矛盾纠纷,只讲对错,不讲人情。
便是老太太也要忌他三分,公正无私之人,你倚老卖老没用。
在外避祸那些年,数次遇险,多亏他从中冷静斡旋,凝聚人心,患难与共,岩滩村出去的人才有幸保全十之六七。
余宏义在村里极具威望,颇受人爱戴尊重,得罪他,差不多就得罪了村里一半以上的人。
老太太后悔干下浑事,也有怕里正责问的因素在,好在二丫他们回来并没去里正哪告状。
“哟,里正你也在啊。”许承运脸上挂着笑进了院儿。
余宏义笑意微敛:“你们过来是?”
许承运面含愧色,照搬昨天那套说辞,然后道:“这婆娘历来是个粗心的,常常好心办坏事,我不止说她一回两回,就是不改,娘气恼她死性不改,罚她跪了一夜。”
对他那套说辞余宏义不置可否,只道:“犯错是该罚。”
“是。”许承运将陈秀娥拉到许玉晴面前:“三丫,甭管咋说,你三婶这事办的确实不好看,我这个当叔的也有不察之错,三叔在这儿给你道个歉,望你原谅则个。”
说完,轻轻掐了一下陈秀娥。
陈秀娥呐呐道:“三丫,都怪三婶忘性大,对不住了。”
心底不忿的很,哪有长辈跟小辈道歉的理儿,也不看死丫头受不受得住。
许承运姿态摆的很低,要是许玉晴揪着不放,就显得有些得理不饶人,到底是长辈。
许玉晴默了默,才缓缓开口:“三婶存了什么想法,我也没法钻进她脑袋里看个究竟,三叔道歉犯不上,我不怪三叔。”
余宏义眼神一闪,听三丫这话恐怕其中有隐情?不过三丫没主动开口让他主持公道,他也不好盯着人刨根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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