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齐喊,山鸣谷应。
“刀斧手听令!把闯贼手下派来山海关的‘太守’李甲等歹徒绑在帅旗之下,斩首号令全军!”
话音刚落,众刀斧手早把吓得半死的李甲拖上来,一刀将人头砍下。
李甲血淋淋的人头摆在大明龙旗前的香案上,龙旗缓缓升起。
另一名“副太守”陈乙吓得目瞪口呆。
“来人,割去陈乙两只耳朵!”吴三桂大喝一声。
割下耳朵的陈乙被推到吴三桂面前。
吴三桂厉声命令:
“放你狗命,回北京报与闯贼李自成,令其自送头来,否则贼兵玉石俱焚!”
……
风雨已过,真正的暴风雨应该来临了。
甲申年的第二场大战就要爆发。
九、挥戈跃马
一阵尘埃四起,随着一片喊杀声,满州兵冲进战场。这些早已忍耐不住的铁骑,如今得令出战,真如猛虎下山,其势难当。
历史是残酷而狂暴的。
历史总在破碎与偶然中重组着历史的车轮。
正因为如此,历史也就必然是一个个机缘的集合。
在1644年这个黑色的狂暴年代里,李自成、吴三桂、多尔衮,他们都匀悬于这个机缘之上。
我们习惯于设想历史,假定历史。
当此李自成、吴三桂、多尔衮三驾马车会聚于山海关之时,如果吴三桂没有联合满清大军,那么,这个历史的机缘所重组的历史车轮会是什么?
或者,如果吴三桂投降了李自成,或者李自成、多尔衮联合夹击吴三桂,那么这个历史机缘的结果又会是什么?
闯王亲征
山海关咄咄逼人的攻势传到了北京。
李自成的大军人心浮动,竟出现了惶惶不安的现像。
这对于节节胜利、占据帝京,拥数几十万大军的大顺军,真是不可思议!
区区一个辽东总兵吴三桂怎么能使堂堂大顺军惊惶至此呢?
四月初十日,李自成还在北京紫禁城内大开筵宴。他正襟危坐,威严而稳重,牛金星和宋献策分坐左右,然后依次是大顺军的干将,以及上下官员,满朝文武基本到齐。一排排富娥婢女穿于厅堂之间。
李自成端着满满一杯酒大声地说:
“众位将军带兵打仗,终日不得休息。哪有此闲情品味,今日我特设宴席款待诸位将军,来,众位将官,干了这一杯!”
席上诸将全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说了一声:
“干!”
须臾,酒过数巡,食供两套,宫娥捧上酒来。
此时,刘宗敏显出倨傲的样子。饮至中间,只见他大声劝说,旁若无人,拿着一把巨觥频频和人对饮,对饮不尽者他就要罚对方。
这把巨觥约酒一斗有余,两边坐的将官惧怕刘宗敏的威势,没有不敢吃,一会儿,其他同座的几位便已面部通红,眉头打结,愁苦不胜。
刘宗敏仍不罢休,自去下席,亲手揪过一名副将的耳朵,用巨觥灌之。那副将出于无奈,闷着气,一连几口吸尽。不吃没什么,才吃下,便觉得天在下,地在上,墙壁都团团转动,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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