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觉得棘手的问题,你可以同郭太守共同商议。”
北部的防御李书实仔细考虑之后最终还是jiāo给了高顺。虽然高顺不论是野战、巷战还是防御战都已经有了相当的水准,但是李书实一致认为他最适合的地方还是防御。
诚然,高顺为人严肃,甚至于某些时候略有些刻板,注重细节,但却又是个外冷内热的汉子。
这样的xìng格也造成他独特的战斗风格——攻如同从山顶奔腾而下的洪水一般一往无前。比如他麾下的陷阵营,视敌阵于无物,不将其凿穿凿烂不会停下。只是这种攻势往往凭借着一鼓之勇,虽然攻击力威猛无比,却缺乏持续xìng。只要被拦下,他们基本组织不起第二bō进攻。
反而是他的防守更加的难缠,尤其是经过这些年的历练之后。
正因为高顺为人刻板、一丝不苟而且拥有不屈的jīng神,所以他的防守就如同太极推掌一般,看上去好像平淡无奇,但是却能稳稳地挡住敌人的每一次进攻。再加上他的仔细,使得他轻易不会lù出破绽,为敌人所趁。加上不饮酒的习惯,可以说是相当值得放心的一个人。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的守备就没有缺陷。其一便是缺乏快速应变能力。受限于脑浆的开发程度,高顺对于复杂的情况能够采取的办法不多,即使能够看出某些计谋也往往无法采取较好的应对方式,容易逐步丧失战斗主导权。其二便是在某些时刻会冲动起来,凭心中的一股热血与敌人血战一场。比如他当初在边塞就是这样被吕布jī怒而遭遇到了失败。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多,这些问题都在一点点的被克服,高顺也变得越来越沉稳,所以此次李书实才将镇守北方的重任jiāo给了他,正是信任他的体现。
地盘大了,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变得多了起来,尤其是州牧还有干预各郡县内政的权力,眼瞅着时间已经到了秋天,各地的农作物已经进入到了成熟期,也不知道今天的收成如何,虽说罗荷给自己打了包票,但是没有亲眼看到终归还是不放心。
毕竟何进死后各种事情便开始层出不穷的出现,而且也有人考证,动luàn时期往往也是各地灾祸频发的时期。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的准确率到底是多少,但是就李书实在这个世界的这几年,的确每一年都能听到有关于各个地方的灾祸的消息,而且那些灾祸通常都是bō及数郡的大灾祸。并州(原)同样经历了数次明显比往年寒冷的严冬和酷暑,如果不是并州(原)人口稀少的话,那么恐怕并州的农作物会因为灌溉的缺乏而大面积减产的。
“我不在的时候并州的大小事务就请仲德与诸位太守多多参详了。”
“这么多年下来我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么~”
看着斜着眼睛望着自己的程昱,李书实忽然有一种吐血的冲动,不过从程昱那有些不同寻常的轻薄的口wěn中,李书实同样听出了程昱的自信和自豪。是啊,这就是两人间的默契啊。
就在李书实在晋阳城内做着南下洛阳的相关准备时,另一边河东郡却已经有些无法忍耐了。
“主公,看来大将军受到的压力很大啊。”
李儒一手捏着何进的密函,一手拿着青铜酒爵,满脸笑容的看着面容平静的董卓。
当然,李儒知道董卓的这个表情并非真的是内心平静的外在表现,而是因为他正在极力的压制自己内心的bō动。多年的宦海沉浮让他养成了轻易不动声sè的习惯,在战场上或者面对好友的时候还不甚明显,但是在其他场合,董卓已经习惯xìng的带上一副冰冷的面具了。
“贤婿此话怎讲?”虽然知道这是自己介入洛阳事物的好机会,但是看到李儒那略显复杂的笑容,董卓知道自己的这位聪明的nv婿显然看出了更多的东西。
“大将军看样子现在是相当的无奈啊。”李儒扬了扬手里的密函,“后面是想要剿灭宦官彻底拿到权力的士人,前面却是太后的阻挠,所以大将军才想要通过各地兵马入京来向太后施压。”只不过,这样的方式,不是给了那些宦官们太多的准备时间了么。李儒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后半句结论,因为现在的大将军掌控着洛阳几乎所有的兵力,完全不似当年的窦武。
“哼,那个nv人。嫉妒成xìng不说,还目光短浅。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刘辩想来也不是什么有出息的家伙。大汉朝有这样的皇帝即位,简直就是荒唐!”
董卓显然对何太后怀有着强烈的不满,毕竟于公于sī那对兄妹都让他十分的不爽。于公,自然像董卓说的那样,刘协虽然尚显年幼,可是刘辩虽然已经13岁了,但依然没能表现出多少优秀的素质出来。如果这样的皇帝在治世凭借着能臣猛将或许反而能够维持住局面,就好像未来唐朝的高宗李治。但是在这种局面复杂的时代,就显得有些懦弱了。
要知道关于刘宏的谥号问题现在朝廷也没有一个定论。有的人就认为应该用“灵”这个字,曲其luàn而不损之意,当然其中也有不勤成名的考量,也就是说提出这个谥号的大臣认为刘宏在世的时候国家是húnluàn的,只不过并没有伤及到根本而已。
也就是说如果刘宏的接班人不够水准的话,恐怕这luàn就要损害到国家的根基了。
顺便说一句,因为刘宏在位期间汉军曾经大败鲜卑并擒杀了鲜卑单于和连,使得原本称雄于北方的鲜卑人如今四分五裂,所以也有人认为应该应该在其谥号中体现这一功绩,所以才有了如今对于对于刘宏谥号的争论。不过因为现在西凉大半土地掌握在韩遂和边章这样的叛逆手中,所以大概刘宏依然要顶着他的那个“汉灵帝”的头衔流传于史书之中吧。
于公上,董卓自然是大义凛然,可是这于sī上,董卓的腰杆子可就没那么硬了。
董卓和宦官的关系很暧昧,宦官与董太皇太后一族是合作关系,董卓又和董太皇太后又都姓董,所以虽然董太皇太后对于董卓这个自称是董仲舒后裔的边鄙豪强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但是考虑到自己这边家族的地位也并不算高,所以也就默认了董卓的攀亲戚行动,反正由此获得的珠宝名马不少,有个慷慨的富亲戚以后也就多条路。
这也是董卓能够逢凶化吉的另一张护身符,虽说董太皇太后并不怎么干政,但是平日里说两句好话的作用对于董卓而言有的时候有的时候比现去打点要好用得多。
可惜这样一张远比宦官正大光明的多的护身符就这样被何进兄妹给毁掉了,董卓能不恨么。
“文优,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进京合适。”董卓感到自己此时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
“大人若是心急呢,我们可以将少量人马化整为零埋伏于河南山林之中。洛阳城中的那些个‘大人物’们现在都紧紧盯着洛阳城内以及周边大军的调动情况,小股人马怕是不放在他们的眼中,我们可以近距离的等待合适的时机出手。”
“如此甚好,待会你去吩咐李傕、郭汜他们遴选jīng兵。还有通知段煨、杨定,让他们加紧准备,保证五日内能够赶到洛阳城下。再告诉牛辅,等我走后,给那群白bō谷的猴子们一个厉害尝尝,不要以为我董仲颖就是来游山玩水的。”
董卓看着自己帐内的那张行军地图,紧盯着图中央的那个大大的方块,脸sè愈发的平静了。
………【29。谁说暴风眼里很平静,分明是浊浪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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