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已是如此闹心,人祸更是令人目不忍视。
当然,有一点打死李书实也不会说,打不死更是不能说的是,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追根溯源的话那源头不是别人,正是他李书实本人。
所以当李书实将整个事情的脉络整理清楚之后,他就在苏小萝莉诡异的眼神中跑到角落里种起蘑菇来了,毕竟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打击人了点。
不过我们都是坏人,撕人家伤口什么的不恰恰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么?
话说当初张角之所以能够获得那么多人的支持,其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免费帮助穷困的百姓治疗爆发在河北一带的瘟疫。而李书实第一次与张角见面的时候正是张角隐姓埋名为人民服务的时候,当时张角那一手画符的本事还让什么都不懂的李书实好一顿惊叹。
只是能够制作治疗疫病的符篆的人本就不多,所以张角及其弟子所做的除了能够带来大量信徒之外对于疫病的控制可以说基本上起不到多么大的效果。毕竟随着大量流民的出现,那种大规模的人员流动以及发生在其中的疫病不论是政府还是民间人士都是无能为力的。
而这一股不安分的力量,被李书实一个主意,汉帝刘宏一拍脑袋引入到了三辅地区并随着剧烈的劳动和不安分的逃亡而迅速爆发和散播,并最终成为无法收拾的结局。
于是,原本被驱赶到三辅地区的流民似乎又有往中原地区回流的征兆。而且这一次回流恐怕还要再加上丧失家园的凉州流民和饱受天灾人祸困扰的三辅流民。
………【24。我其实是想打酱油的】………
长安是仅次于洛阳的陪都,也是东汉五大都市之一,按理来说应该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街市繁华,熙来攘往。可是经过从冯翊到京兆的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包括李书实在内所有人都已经将这种妄想抛诸脑后,现在他们只期盼长安城不是一座死城就万事大吉了。
但是现实情况却完全出乎李书实的意料,虽说没有人声鼎沸的市集,也没有摩肩接踵的街市,长安城内外更是不时有士兵监管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走过,好似李书实曾经看到过的被押解的劳改犯一般,唯一不太一样的是看那些衣衫褴褛者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多少怨言。
总而言之,这座城市虽然没有洛阳那样让人难以忘怀的繁华,但是也远比李书实想象中的有人气的多,而那路边一排排高大的建筑更是衬托出了这里作为大汉西京伟大的厚重。
“这就是大汉的西京么,如果不是这些建筑和那宽阔的城墙,怎么也无法将这里和平子大人的《西京赋》里那个人声鼎沸,群贤毕至,海纳百川的壮观场面联系起来啊。”
当然,总是有些抱着不切实际幻想的家伙,只不过比起本没有什么希望而获得了些许安慰的李书实而言,满怀希望而来的张诲深刻体会到了希望有多大失望就会有多大的道理。
不去管张诲在那里不知道是在酝酿新的感怀还是会以旧有的诗词歌赋,那种文学青年的气场可不是李书实这样一个理科生愿意涉足的,虽说似乎文青们对于异性的杀伤力远比数字呆子们强上不知道多少倍,不过谁叫自己的天赋点数都投到了仅有的选项中呢。
现在李书实正在和马基以及几个豪强子弟中颇有声望的年轻人商量着今后的行止问题。
说起来一行人到达这里就要分开各奔东西,不过因为李书实等人曾经到过中原地区,甚至有不少原本就是冀州、兖州这样大汉的统治核心区人士,所以那些即将独自踏上游学之旅的士子们还希望能够抓紧最后的时间向李书实一行人多请教一些他们觉得重要的问题。
至于马基,他贩运货物的目的地似乎就是身处的这长安城,至于他的这些货物是什么又要卖给谁李书实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位大叔竟然表示可以为李书实向现在依然身处长安的车骑将军张温引荐,这就不能不让李书实怀疑眼前这位相貌平平的大叔的能量。
“我说马大叔啊,你既然和张车骑那么熟络,干脆将自己的家族迁到内地好了,让你的儿子拜在张车骑的门下学习几年,论前途,论师傅的水准,好像都比你们在上郡的那个落魄的家族所能提供的强上很多吧,干嘛还怎么辛苦搞得自己那么狼狈。”
“呵呵,我怎么可能与张车骑有那种熟稔的关系,只不过是这次正好受茂陵宗家所托,为张车骑带了点上郡的特产和情报而已。不过张车骑为人儒雅,宽宏大度,现在又是用人之际,所以我相信以你和你手下的能耐,在张车骑手下会有更大的发展的。我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学问,但是好歹也走南闯北了几十年,这双眼睛还是有点自信的,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的公子。也许这一次是我多事了,只不过你也知道现在战事发展到这个样子,虽说上郡已经被大汉朝遗弃很久了,可是我们啊,依然希望有机会大汉朝还能回来,所以西北真的不能再糜烂了。”
看着马基那诚恳的面容,李书实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他不像为国出力,可是他可是堂堂大汉的西河太守啊,跑出来这么长的时间本身就已经触犯了大汉的律法,现在你再让他往张温的枪口上撞?就算张温脾气好不治他的罪,可是他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其实如果张温打算治自己的罪,只要不打算先斩后奏给自己办了的话,李书实就没什么可怕的,毕竟自己这次出来本来就是给人把柄的。而处理一个太守级别的两千石显然不是张温这个和李书实没有隶属关系的车骑将军所能拥有的职权范围,那么上报汉帝刘宏是必然的。
那么刘宏会怎么处理自己呢?想必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最主要是好好地罚上自己一笔,然后估计就会拿自己年纪太小性格未定为借口让自己戴罪立功了吧。
当然,虽然有了这样的考量,李书实也不会主动往枪口上撞,毕竟天知道会不会出来一个别有用心或者铮铮铁骨的家伙拼了老命也要拉自己下马不可,或者说再添油加醋给自己按上一个更大的帽子,到时候把自己往监狱里一关,对方想怎么收拾自己都很轻松了。
就算张温这个历史上容忍了桀骜的陶谦,放过了气候已成的董卓的老好人对自己的这些行为并不在乎,但是自己就真的能够帮到他或者说能够在这场战争中起到什么作用么?
这恐怕照样很难,毕竟他的身份带着数百精兵当护卫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再给他个万把兵马去前线,那样的话他可就真的过界了,而且还是在所有帝国领袖最为忌惮的兵权上。
至于当参谋,先不说他李书实够不够这个资格(智力潜力不过区区四个⑨的水准),就算是他有成为参谋的能力,那么他又该如何与主将处理关系呢?毕竟李书实也算是大汉正牌的四品校尉,主将比他级别低的话如果遇到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到底听谁的。
当然,最关键一点是李书实他更希望能够自由自在的穿行于战场之上,而不是被各种纠结所束缚,如果说当初保护那些来自肤施的子弟的时候还存着一些对于西河未来发展的私心的话,那么到了这里实际上李书实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只不过……
“想了那么多事情最后结果竟然还是乖乖的跟了过来,难道咱对于那种纯洁的眼神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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