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又听到了人声,这次似乎是争吵的声音,我把耳朵贴在铁门上仔细倾听,似乎是一男一女在争执,不过完全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空间里回荡的回音震得我的耳朵非常难受,脑子嗡嗡作响。
我离开了铁门,甩了甩头。看来,我是找对地方了,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进去呢?锁是在里面的,我在外面似乎没有能力把它砸烂。
手电筒的灯光越来越暗了,看来是电池快要耗尽了,这旧电池能撑这么久也算尽力了。右手戒指的光芒又凸显了出来,我干脆关了手电,只用戒指照明,谍影重重的微光里,我似乎看到暗门的墙后还有空间,我绕了过去。
果然,在那里有一个灭火器装置,而旁边居然还有个拐角的空间。我转了过去,这里竟然有一大面浑浊的玻璃墙,黑乎乎的玻璃透不出屋子里的情况,但看样子这里似乎是以前值班人员待的地方。
我凑了上去,模糊的玻璃上映出了我的脸,一张扭曲又倔强的脸,在这黑暗的下水道,一束微弱的光线照射出幽暗的脸庞,异常的可怖。
我摇了摇头,不再让自己想一些有的没的,转身来到一旁的灭火器边上。灭火器架子因为年代久远,又长期被水腐蚀,已经生锈,长出了湿漉漉的青苔,跟灭火器粘在了一起。情急之下我也管不了脏不脏,一用力把架子和灭火器一起拔了下来,向那块大玻璃砸去。
“砰——”的一声,玻璃被砸碎了,灭火器掉到了房间里面。我站在墙外用戒指微弱的光亮照了照,里面是一间约10平方米的小屋,看进深,绝对到不了墙那边的暗门,不过欣喜的是我在这个房间里发现了一扇门,而且是老式的木头门,虽然它现在紧闭着,不过我想要砸开它也并不是难事。
我用手支撑着玻璃下的矮墙,跨进了房间里。房间里面有些破旧的桌椅,我没有理会,直奔那扇木门。令我诧异的是,木门居然不是锁着的,我转动了门把手,门应声而开。
门外是一条黑暗的走廊,两面是火红的砖头堆积而成的土墙,我拿出手电照了照,走廊很短,是一条死路,但是我在木门对面的墙上发现了一扇黑铁门,和外面的暗门一样的造型。
手电筒的光已经开始晃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向铁门,屏息听了听,里面似乎有活物的气息,这时候,手电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完全不亮了,我摆弄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便随手丢在一边。黑暗中,我轻轻地推了推铁门,庆幸,铁门并没有锁上。我缓缓地打开了眼前的铁门。
刺眼的光扎入了我的眼中,我忙举手挡住视线。当我适应的时候,我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一条白白的走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天花板,一尘不染的白,纯洁得让人不舍得踏上去,仿佛要把这片白玷污了。天花板上的壁灯发着柔和的白光,然而由于周围一切都是白的,有些反光,所以当我从黑暗中来到这里的时候,我被这里的光线刺到了。
一条梦幻的走廊,仿佛某部科幻片中的外星人实验室,在这种环境里,很容易让人痴迷。我咬了咬嘴唇,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现在我不应该想太多,这是追求真理的时刻。
虽然我不忍心让我的一身脏破坏了这里的纯洁,但是为了那个秘密,我必须要勇往直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跨步向前走去。洁白的地板上印出了我的脚印,我愧疚地看了一眼,猛地那个争吵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听得更为清晰了,而且这个声音我似曾相识。
我快步跑了起来,地板完全没有发出回音,静的可怕。很快我就跑到了走廊的尽头,左右有两个门框,我改选哪条路?
我凝神听那争吵声,似乎是从我右手边传来的,我走到了右边的门前,轻轻地转动了把手,门应声而开。
最后的秘密,即将揭晓。
我屏住了呼吸,默默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他们都是我认识的人,女的是林总,男的是姚远,刚刚在发生争执的就是他们,现在他们正以诧异或者说是厌恶的目光盯着我看。
我们都没有说话,时间静止,空间静止。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忽然,姚远对我笑了笑,然后,天昏地暗。
黑暗中,凌枫绝望地对我说:“晚了,什么都晚了,云儿,你为什么要去呢?”
蝴蝶架着手冷笑一声:“勇敢的人,你会知道真相的。只是你确定它在你承受的范围里吗?”
“晚了,什么都晚了……”
我的脑中一直回荡着凌枫的话,缓缓地,我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柔和的白光,我揉了揉眼睛,向四处张望,姚远正坐在我旁边,我此刻正躺在一张纯白的沙发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你忘了吗?”姚远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抚摸着额头,用力回忆着之前的事。对了,我发现了公司一楼和地下室的秘密,然后为了真相一路寻找进来,最后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见到了林总和姚远。
林总和姚远在一起?
“你和林总认识吗?”我问姚远。
“她是我姐姐。”姚远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姐姐?”我疑惑道:“这个世界真巧,那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刚刚我好像听到你们在争吵。”
“没什么,只是大家见解不同,现在已经没事了。”
“是吗?没事了就好,亲人是这世上最宝贵的财富,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我用力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奇怪,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
“自然,现在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姚远边说便扶我坐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但随即我的注意力被我起身后所见的情形转移了过去。
我见到林总正站在我躺的沙发后不远处浇花。是的,她在浇花,在她面前有几盆被精心栽种的盆栽,此刻她正用心地替它们浇水。我缓缓地走过去,林总这个样子和她平时盛气凌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此刻她就像是个温柔的小绵羊,在软绵绵的棉花糖(这个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白的,我的第一感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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