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从别的城来找我看病,刚才又想为真的秦大夫抱不平,想必是日夜兼程十分着急。可你干净整洁,鞋底连土都没沾半分。”
“衣服是我到京城之后买的,鞋是因为我坐马车来的,沾不着土!”
男子厉声反驳,为自己辩解。
“对啊,他说得也有道理。”
“这绫香缎我知道,确实是只在京城里卖,而且价格昂贵,一般人还买不起,只有那些达官贵人对此很是热衷。”
“这位公子看上去普通,没想到也是富贵人家的。”
林晏清也不急,她刚才说的两点,确实有些牵强,也很容易被他找到辩解的理由。
但接下来的,可就不会了。
“好,就算如此。那还请你再解释一下你袖口处沾的是什么?”
话音一落,中年男子下意识地想抬手,却忘了自己的右手无法动弹,一动就是刺骨的疼痛,又叫他惨白的脸青了几分。
“福生。”
林晏清唤了一声。
福生很是机灵地上前直接抓起男子的右手举起,将他袖口上的东西给取了下来,放在鼻尖一闻。
“是乌血藤。”
“乌血藤是什么?”
“没听过啊,药材吗?”
福生:“是药材,还是很珍稀的药材,城里有此药的只有城南的吴记医馆。”
他说着恍然大悟,将中年男子的手狠狠甩开,
“你是吴记医馆派来闹事的吧!好啊,我昨日就看见吴记的伙计在我们医馆门口鬼鬼祟祟、走来走去,今天就找人上门闹事了!”
“你胡说什么?!”
男子一看事情败露,面上慌了神。
“我不知道什么吴记医馆!”
“如果你不知道吴记,那这乌血藤从何而来?你一个来京城寻医的病人是怎么接触到吴记如此珍贵的药材的?”
林晏清出声,视线从他没法动弹的指尖划过,
“指尖泛黄,手指粗粝,可不像是养尊处优、能买得起绫香缎的富家少爷,你应该是吴记医馆的伙计吧。”
中年男子彻底失了分寸,也顾不上自己的右手,慌乱地拨开人群逃走了,连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
如此,闹剧落幕。
“还真是吴记的伙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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