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整个监牢堡垒的四到三层正当中。
如果代入他口中所说的话,他们现在就处于最底层往上的一个中间阶段。
而他口中所说的地图,其实他俩方才根据四面堡垒外圈之外的矮树和田地的翻地情况来说来做的一张建筑比例地图。
这种比例图,多是旧时的建筑专家们用于前朝城防构造的。
如太平府主城城垣周长为六千六十米,地基最宽为三十二米的,一般会以五百分比一的比例才设想这个图形构造,此外,堡垒墙和农耕地也会有相应的比例。
可狱中没有笔墨,无法完全记录下关于太平府一号监牢的内部构造。
因此两个人只能盘着腿,并着肩坐在这通风口内,又借着这里头的透过的一丝囚室走廊里的火光就用之前手指大致勾勒了一个内部地图。
而眼前这个潦草的地图,大致分为围绕整个太平府的一个平面测写图。
因太平府监牢是堡垒状。
主体成品字型,左右有两个上方构造的瞭望台。
外有齿墙,埤堄,外还有现在用作农耕地的发掘地。
所以,由段鸮画出他所能回忆出的部分主体,然后富察尔济根据他在农耕时所见补充其余安排。
加上太平府监牢从前就是一座废弃的前朝徽地堡垒建筑物,所以除却外部塔楼,这里是有整整四层囚室的,这些囚室每一个都挨在一起,却因为关押的犯人不同,而使得每个楼层不是从下往上,而是从上往下。
这其中,因他们所处的东西侧牢房,是最底层的,也就是给新进来的犯人们住的,反而不是一层是四层。
所以基本是以佰为开头。
顺序也是玖拾玖号到壹佰四十二号之间。
烈尔泰作为牢头总领,分管他们这批底层犯人,就住在陆拾亿号牢房,也就是第三层。
巴尔图在第二层,也就是陆拾号到肆拾伍号之间。
而最顶上的第一层,也就是常规意义上的四层,也正是上一次他们被关禁闭和国泰死亡的囚室。
“你是说我们身上的纹身?”
段鸮想着这一点,却也理解他的意思,所以当即反问了一句。
“对,你想想,除了咱们俩,其他犯人住的地方,和他们身上的纹身多数也是有关系的,杀婴蔡他们身上多是鼠类,鼠住最底层,鬣狗住第三层,巴尔图是狼住第二层,那么第四层到底是什么,好像真从没有人见过。”
但要是仔细想一下富察尔济的话,确实犯人们身上的纹身似乎和这一整个监狱中的构造和居住情况有着冥冥之中的巧合和关联性。
这一发现,让觉察出有些不对的二人一时都陷入一丝沉思。
“要不要我们再从这儿,过去那个地方看一下。”
于是乎,盯着面前的监狱地图的段鸮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
“如果进不去就算了。”
段鸮却也不执着这一点。
但很古怪的是,当今夜他们真的再次按照两个人原本的设想,从自己的两间牢房的天窗爬出来后。
却发现整个通向上方的监牢似乎只有拾壹号牢房上头的那一个天窗,才会通向整座堡垒监狱的那个特殊通道口。
当他们想从底下上去,却根本找不到上去的路。
这竟然,真的是一条唯有生存在最顶层的那些‘动物’们才能进入的路。
“看来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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