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家庄出什么事了?”
水寒好奇问。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刘家庄里隔三差五就有人莫名其妙地消失,然后过段时间又会重新回来,问他们为何消失,他们也不说,不管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庄子里的人都很担心,就来咱们安平县衙报官,我狄青天身为一方父母官,把咱们安平县治理得也是县如其名,向来邻里和睦,平安喜乐,我怎么能让这种怪事扰民?”
“说重点。”
四喜公公显然有些不耐烦。
“公公莫急,莫急,我接到报案之后,立刻来到此处,明察暗访,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个线索?”
“什么线索?”
“我发现这刘家庄之中的坟冢,有一部分都被人刨了。”
“这种事我们刚来到这儿就发现了好吗,你居然还要明察暗访,还终于,难道是你是瞎子吗?”
水寒忍无可忍,这什么安平县县令,是来搞笑的吗?
“贵人莫急,莫急,我对这些被刨的坟进行了调查,发现被刨开的都是一些近几个月内新添的坟,而那些成年老坟,都完好无损。”
“怎么会这样……”
只动新坟,不动老坟,这是什么癖好,水寒百思不得其解,有问,
“那那些被刨坟中的尸身……”
这个问题,狄青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水寒等人引到一处被刨开的坟前,水寒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此刻好奇心已是完全压制了他内心的恐惧,借着火把的光,他凑近去看。
一看之下,头皮发麻。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东西,他几乎就要吐了出来,他把头背过去,手扶着巨子,一阵干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滴下落。
看到水寒的反应,剩余三人都忍不住上前查看,一看之下,均是面色狰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仲少,孝天还算好的,至少忍住了没有吐出来,四喜公公直接当场就吐了,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趴在地上呕吐不止,伴随着阵阵的咳嗽,看上去,竟是有一些萧条之意。
“究竟,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对我燕国子民做出这种事!”
孝天帮四喜公公顺着气,四喜公公边顺着气边暴怒,他已经很老了,沟壑早已爬满了他的脸颊,头上稀少的发丝也早已经斑白,但此刻,他暴怒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当然要暴怒,因为眼前这座被刨开的坟中,有一口敞开的棺材,而棺材里,放着一具尸体,尸体身形完整,却是血肉模糊,一寸寸的血肉有的溃烂,有的结痂,血已经完全浸染了棺材的内部,那场面看上去,极其的恶心恐怖,任谁看了这场面,都不可能不想要吐的。
有人,将尸体的皮,直接从尸体身上直接地完整地扒走了。
仲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能够如此轻松地找到这里,不是因为单纯的尸气,而是因为这里的血腥气,要远比一般的坟冢要大得多。
这血腥气,便是从无数具被活活扒皮的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见此情形,狄青天彻底放下了心中的猜忌,看来这几人真的只是路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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