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朝久却已经听明白了。
萧长暮的想法和她的想法一样。
这场丑闻的幕后之人,极有可能就是萧臻。
他想要退婚,但却不能抗旨,所以,让秦静汐出事,是最快最好的办法。
正巧,又有这个欧阳靳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萧臻甚至都不需要费尽心思的算计什么。
他只需要给欧阳靳提供一个机会。
他自己就会抓住。
良久,秦朝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莫非,这就是善恶终有报?」
「嗯?」萧长暮微微抬眸。
「从我回到侯府后,秦静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我抢了她的二殿下,抢了她的婚事,所以才处处针对于我。」
「她这么想要得到的婚事,最终却还是毁在了她自己的手上。」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秦朝久感叹了一声后,突然打了个哈欠。
她挪了挪身子,凑到了萧长暮的身旁,脑袋自然而然地往萧长暮的肩头靠了过去。
不消片刻,人已经睡了。
萧长暮直挺挺地身子,一动也不敢多动。
只默默地吩咐了车夫,将车赶稳当一些。
心底却暗暗的叹了一句:「倒是个凡事不往心里去的。」
说睡就睡了。
有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也能睡得安稳,有人却是注定要睡不着觉了。
就如永昌侯府的众人。
秦静汐已经哭哑了嗓子,她从未如此委屈和惊慌过。
从前,她也哭,但哭只是她想要达成目的的手段。
可现在,她却是怎么都停不下来,哭成了她此时唯一能做的事情。
整个侯府,上到老夫人,下到小厮丫鬟,全都阴沉着一张脸。
「好一个欧阳家,欺人太甚!我要去杀了那狗东西!」
秦观锐一如既往地冲动,他说着人就要冲出去,却被秦观铭死死拦住了:「你现在去也没有用,欧阳靳已经被关进了天牢,你还能闯了天牢不成?」
「就算是闯进天牢,我也要他死!」秦观锐气红了眼睛。
「他绝对活不了,二殿下不可能让他活着。」秦观铭脑子转得快,他拦住秦观锐,语气虽然还算平静,可眼底的杀意却比秦观锐还要更盛一些。
白婉此刻已抱着秦静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疼地浑身都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秦观锦死死攥着拳头,他喃喃道:「不对,这不对,欧阳靳此人虽然疯癫,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静汐带去那等偏僻之地?」
登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秦静汐哭了许久,终于等来了这句话。
一双已经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抬起来,她愤恨地用力捶在自己的手臂上。中文網
「是秦朝久,是她故意设计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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