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心底里,对白石一是敬畏的。他脸上的那道疤,和不禁意间透露的杀气。
变化无常。
终究不是亲生父子。
然而耶罗虽然有些戾气,只是有那么一种奇妙的感觉。
永远不会被抛弃。
永远不会担心失去。
亲生的父亲,无法摒弃的血脉,和来自骨髓深处的共鸣。
“娘。”殷殷钻在沐傅儿身边,“真想快些过去。”
“是啊……”沐傅儿心里也是十分激动,真想,真想快些过去。
快些回到从前。
哪怕那时候心里纠结,彷徨,也好过如今摇摆不定,被迫承受。
每次想到肚里的孩子,总会觉得,那是一种亵渎。
对精神的亵渎。
她是这样尊重孩子的父亲,尊重她们至今的感情,但是却被白石一用这样强硬的姿态介入。
甚至逼迫她接受现实。
更为令她羞愧的是,她这样的憎恨他的行为,却又渴望这样强势的介入。
也许是一个人飘荡太久,总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让她安宁。
哪怕是违背她的意愿。
这就是女人。
可她不能承认。
她所接触的贞操,她所明白的道理,无一不是让她克己。她这样做了,“存天理,灭人欲”,可她却在最后,破了功。
白石一,再也不是当年的他了。
她忽然有些慌张失措,不敢多想,落荒而逃。
她害怕这样的自己,肮脏污秽,似乎充满了犹豫不决。这样不堪的女子。可耶罗却毫无表现,甚至为她亲身而来,打马而去。冒着被暗杀的危险,就这么把她带回来了。
像是歌里吟诵的勇士。
救回了心爱的公主。
可她不是公主,更带上了敌人的孩子。
可她不敢表现出来,担心耶罗看到了,为她再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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