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点荒唐了。
异国他乡,她竟然因为一个陌生人的提议,胸腔里燃起一股子莫名的孤勇。
少年搂她在怀,轻轻地摸着她的发,声音轻轻柔柔:“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
她心里一喜,眼里亮起希望的光,挣扎着想要回搂住他。
却听他话锋一转,“唯独这个,可不可以放弃?”
他心里的那道久久未痊愈的伤疤,带着切肤的钝痛。
他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有些过分,可人都是自私的不是么。
如果可以,她能为他放弃这个梦想吗?
当年他妈蒋茵曼为了跳舞,毅然决然地放弃了他。
那她呢?
会放弃他吗?
池念伸出的双手落下,眼中的光黯去,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不解地看向他:“为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明确想要做什么,是了,练习生,向着女团爱豆努力,听起来很没有实感,很浮夸,像是痴人说梦。可她身边也有成功的例子,傅葭宿就是。
傅葭宿可以,那她也可以啊。
冷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少女站在风里,却有着自己的坚持。
楚厌抿着唇,没再说话,只是扣紧了她的手。
他握得很用力,她的五根手指被握得生疼,皱着眉想抽手,“好疼,楚厌,你怎么了?”
她仰着脸看他,少年像是陷在某种忧伤的情绪里,漆黑的眸子里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她拍他的手,又问一遍:“楚厌,你怎么了?”
他如梦初醒,松开她道:“没什么。”
他强压下心头难以言说的难受,带着她离开人群,两人一路进至电梯,再转过身,正好遥遥的对着那一条爱情锁桥。
长长一条锁桥,几乎望不到尽头。
无数载满爱情期许的锁,上面写着一辈子不分开的诺言,他长久地注视着,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里人有些多,他垂下眸,池念乖巧地站在他身侧,一手紧紧地挽着他。
她在陌生的环境里,总是特别依赖他。
这样的认知叫他的心里好受了一些,紧绷着脸放松了一点,轻轻搂过她:“这件事情我们从长计议,好吗?”
池念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心里有疑惑,有心想安慰,可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口,看他神情冷峻,她安抚性地回搂住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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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心底一直有个难以启齿的伤疤,那是他母亲蒋茵曼带给他的。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别墅顶楼的风很大。
他母亲就站在那条细长的围栏上跳舞,她是国内最出色的舞蹈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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