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的笑意扩散,有点痞又有点坏,把她在饭桌上的豪言壮语悉数奉还:“不是说要我好好干?嗯?”
最后那一声近似鼻音的呢喃,性感的要命,池念顿时口干舌燥,讷讷地顺着他的话说:“呃,洗澡不加分的。”
他说:“嗯,我不介意。”
她满脸绯色,一时词穷:“色狼!”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把缘由归根到性别问题上:“男人本性罢了。”
她红着脸,搂紧了衣服,“你自己色就色了,干嘛还推锅到性别上。”
“好,我色。”他不反驳,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浴室,他顺势把她放在了洗手台上,倏的打开灯暖。
入冬的天气,洗手台上冰冷一片,刚刚屋内开着暖空调,她只穿一件单薄的居家裙,这会儿一屁股坐在洗手台上,冷意刺激得她哆嗦了一下,灯暖光强烈,眼前白茫茫一片,适应了一会儿,才看见他在往浴缸里放水,顺带给她调水温。
以前被家里保护的太好,和他在一起又有他万事操心,她特别适应被人照顾的感觉。但一晃五年过去,在国外没人依靠,她也逐渐自强自立,久违地感受到他的贴心,竟然热泪盈眶。
楚厌调好水温,再转过头来看池念时,意外的发现小姑娘两只眼睛红红的,眼里泪花盈盈,哭了。
他在心里“啧”一声。
怎么五年过去她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很傻很天真,满脸写着我很好骗。他几近无奈,胸膛起伏了几秒,上前替她揩泪:“胆子这么小还敢跑来男人家里,行了,别怕,我不动你。”
话音刚落,池念眼里的两颗泪珠滚下来,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怎……怎么不碰?”
她心里矛盾死了,一是觉得真要到那一步,总归心里羞怯,想要男人主动。可他说他不碰她,又叫她更受挫。什么嘛,她好歹在H国也成功当选最想当女朋友的女星top1,怎么在他这里毫无魅力?
他没懂她意思,以为她还是怕,温柔的抱她下地,“我出去了。”
池念心里更加不爽,蛮横道:“不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理直气壮地说:“一个优秀的男佣是要帮女主人脱衣服的。”
也许是因为灯暖太热,她的耳根子滚烫一片,特别是在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后,只觉得全身都变烫起来了,手指不自在地抠着洗手池的边沿,忽听见他低低的说好。
他走上前,一手搭在她裙子边沿,指尖触碰到她的细腻皮肤,叫她一抖。楚厌慢慢把裙子推上,眼神里再没了克制,嗓音暗哑地说:“念念,这是你要求的。”
池念懵了。
虽然是她要求的,但当一切发生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指尖微凉,顺着她的腰线往上。
她唇微张,忍不住有点抖,在他的手慢慢覆上来之前摁住,声音也跟着颤,“楚厌……”
“嗯?”他眼里有跳动的火光,在她掌心下的那只手在不安分地挣扎出来,甚至还体贴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他勾勾唇笑了:“女主人要停下来吗?”
池念口干舌燥,心里的那根弦“嗡”的一声崩了,疯狂的叫嚣着不要。
偏男人还在十分有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开口,她呆呆地看了他几秒,羞窘万分,把自己半褪的裙子给放下来,推开他:“我真要洗澡了!”
楚厌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看她窘的手足无措,这才慢悠悠地晃出去,“我去给你拿浴巾。”
池念咬着唇,坐在洗手台上等了一会儿,看他拿了浴巾和换洗衣物进来,又顺势把她抱下地,低头看一眼她的脚:“这只脚最好不要长时间浸水。”
相较于他很快调整过来的状态,她明显要迟缓很多,被他搂住的身子又软又乏,像是没了骨头,直到他走出浴室,关上了门,她才如梦初醒,慢吞吞爬进浴池里。
水温温热,是刚刚好的温度,热气氤氲上来,蒸红了脸。
楚厌好绅士,明明是最合她心意的行为了。可为什么,竟然莫名的有点小失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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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有的时候男人短暂的退让仅仅是为了下一步更好的进攻。
而她还十分受用地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然后完美地爬上了他的床,并像个八爪鱼一样把腿横在他的腰间,手也搂住他的身子,以表示自己的感动。
——最终顺理成章地被他拆吃入腹。
五年没见,楚厌忽悠人的功力见长,她一开始仍是有些害羞地回避,他竟然还采取了迂回战术,和她讲刚刚在浴室里他忍得有多难受。
在她心软准备退让之际,又万分贴心地表示算了,他不想要勉强她。
她急得不行,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勉强,只好主动。
当一切结束,室内归于安静,他餍足地搂住她,轻吻她的发丝。她喘着气,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任由着他抱着她去洗澡,混混沌沌地想:她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他的套路,真是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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