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猜这个县令在京城应该混的不咋地。
阳江府既然能在流放列表里出现,定然是因为不富裕。
当然不是指阳江府,而是阳江府辖内的其他县。
鹿县算得上是阳江府的中县。
经济发展不算特别好,但也不算特别差。
有上升的空间,但要说油水,怕是有点难捞。
新来的县令很年轻,二十多三十左右。
面嫩,若是没蓄须看着就二十多,蓄须了,看着就老持稳重许多。
虽说这个县令可能混的不大好,但从他这个推举名额就能看出,他还是想干实事的。
不说以前,就这几年的流水县令都没有所谓的推举名额,怎么今年突然有了?
那事实只有一个,就是如今的新县令自己增加的。
虽说阿弟有傅渊之留下的随笔记录,但能去县学长长见识还是很好的。
三天后。
结果出来了。
获得了县令名额的不是别人,就是……
于栄。
阿弟虽然可惜自己没能去成,但还是衷心祝福学兄能够获得这个机会。
他这三年的努力,阿弟都看在眼里,所以名额落在于栄的手里也算受之无愧。
只是当老先生把于栄所答的策论放出来给大家学习参考的时候,阿弟沉默了。
当天下学,于栄拦住了阿弟。
阿弟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冷声道,“让开!”
于栄眼皮微垂,试图解释,“我很需要这个机会。
希望你能看在我们这三年的情谊,不要去县令面前揭穿我。”
“算我求求你。”
阿弟听到于栄提起三年情谊这才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眼底俱是失望难过。
心底也是一片寒意。
乌木般的瞳仁映着于栄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你还好意思提情谊?”
于栄垂眸没说话。
阿弟看着他这模样,只是冷笑一声。
“我以为我们是友人。”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普通同窗而已!”
“你拿我当什么了?拿我们一家当什么了?你就是这么对我家的?”
阿弟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
心都快碎成玻璃渣渣了。
眼睛上涌的泪意被他强压下去,“我们一家对你不错吧,你用你的真才实学获取这个名额,我不会多废话一个字!”
“可是,你干了什么?”
“你居然抄用大哥哥的策论!”
“你这行为是,是作弊!”阿弟气的结巴。
“我只这一次,我真的非常需要这个机会。”于栄没做其他辩解,只强调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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