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蠃他一回头就骤然见朝他抛过来的杏子,他反手稳稳当当的接住,叮当脸上微不可察的笑意未收敛。
瞧见他这个侄子还是如往般调皮个性,冯蠃无奈摇了摇头,笑叹着。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大伯不吃点,回去估计就吃不到了。”
“你又在想什么呢,不过这个杏子我先拿走了。”
他对这个侄子有点颇为看好,拿着手上杏子说罢,就转身离去了,见他走了叮当也放下心来,独自一人站在那思索。
心里面知道虽说是割坟草,实际上是到一块未知的山头,在一块立着日晒雨淋的木桩崖上割草,清明节凡是能到场的人都会到到,这个时候外出下斗会被禁止。
然后几十人在崖上方用香朝着前方拜了拜,而下方就是一片不同寻常漆黑悬崖底,看不见下面有什么,但唯一一点是存放先辈遗体的棺椁。
虽然说他不止一次好奇打听关于崖下地貌,可就算问了未必会有人知道,叮当收回起思索不再多想。
他先备点水和手套,去杂物间翻找出锄头,常用的工兵铲这个时候也能用到,包括驱蚊水东西已经准备好,就静静等待明天清明到来。
一大早晨正是风和日丽,还不晒人时间段,叮当已经带起的东西早早的开上他的普拉多,已经在前往山头道路上,柔和的阳光照在锃亮的车身。
开在隐隐颠簸路段,经过一片片暖色调的稻草田,行驶而过扬起了一阵黄色尘埃,路头的干草轻轻晃荡几下。
叮当神情淡然地估算了一下,在等待绿灯的时候,指尖频频敲打着方向盘,一路上三十多公里估计弯弯绕绕的,估计还会有红绿灯到达也要六十分钟。
他开着车缓缓的下了坡就转道往左边,左边有一条只能一辆卡车身通过的水泥路。
两侧都有枝繁叶茂高大树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光影,显然是个不错的荫蔽之地。
不知行驶了多久,树木中掺杂了几根竹子高度不一,有的细长而柔软,有的粗壮而坚硬,它们随风摇曳发出簌簌声音。
这段水泥路段开始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土路,路面上布满了细小的石子和泥土,土路并不像之前的水泥路那样平坦,而是稍微颠簸起伏隐约有点泥土粘车胎。
叮当沿着这条路往前开,拐了个弯往上前行,他能够感觉到道路越来越难前行,前面路已经不能再往前开了,干脆的停在了一处山坡地,接下来他拿齐东西下车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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