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纵雕花红木门紧合,宫伶分两排,六人守门扉,因公主起床气超重,轻易不敢打扰。内红纱帐垂暮隐进深十步内春光无线,璇倪悱恻,白衣锦缎四散床榻之间。
弥红帐内一米阳光缓缓袭来,就这那抹柔和,望着怀中白嫩如瓷,睡颜慵懒的女子,腹中压抑之火再度燃烧。轻轻附上一吻,将轻吟之音化入口中,若嬨这才懒懒睁开眼,一惊而起。
“你何时来的啊?”昨夜里睡下也没见到林白,怎就早上起来,就见他赤身裸体,同处一室。隐隐感觉身下,潮热湿滑怕是昨夜里被他偷偷要了不知几次。
顿时又气又恼,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很捏一把,“流氓,你又偷偷进来啊?”林白桃花眼乱抛媚色,压着她上下起伏胸口,粉舌轻舔咬噬,悠怜埋怨:“昨夜里你睡的沉,便心疼不叨扰,反倒捞了不是?”
见他一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委屈模样,还真的不知是谁的错了,她这不也是担心吗?如今这小小的公主府,前后守卫无数,就连呆在屋里面,外面时时走过的声音,让人有种四面楚歌之境。
林白却丝毫无紧张之感,见缝插针,来回如入无人境地,虽多是半夜,但早晨只要见他躺在床上,就难免提心吊胆。听若嬨又是一阵关切的唠叨,林白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啃噬之势越发严重,惹得慵懒的身体也渐渐起了反映。
见林白眼眸深谙迷离,胸口更似火烫人,紧压着越发深入,登时将身下扭动的人儿惹急了,“讨厌,出去……出去……”猛一腿抬起,任你武艺在高也难逃,林白一声痛呼,手捂下体,痛呼而起。
“黑心婆娘,你要断我林家后啊?”林白痛的双眉拧紧,脸都皱成了包子,一时间也不知是他装的还是真的,吓得若嬨忙伸手去摸。
黑瞳白眸中狡黠之色瞬移,林白反手虎扑过去,若嬨啊的一声惨叫趴在床上。服侍洗漱的宫伶已然在宫门外等候,忽听里面公主惨叫,吓得手中金盆坠地。
“公主……”
还没等反映过来,只听门嘭的一脚踹开,林白意犹未尽谓叹,腿猛蹬翻身向上,进入幕帐顶,上面正好又处空荡,刚好够一个人躲避。
若嬨悠悠然从床上爬起来,手指穿过乱发,端坐。见红帐罗丝外魁梧的重甲男人向这边走来。“放肆,谁给你的胆量可以让你随意进出公主闺榻?”
随之一声尖锐训斥,霜凌急急跑了进来,挡在那男子面前,虽略略瞧了一眼,竟有几分熟悉,只见他剑眉紧缩,盯着地上凌乱不堪,阴冷道:“公主昨夜可是一人?”
刚才还斜躺在床上,饶有兴趣看热闹的兰若嬨,顿时脸色泛白,朱唇半开片刻,却说不出一句话。霜凌虽常与御前侍卫打交道,那里遇见过这般无理的,而且语气专横霸道,惶惶霸气犹然流露,她缓了片刻,终是发飙,用尽吃奶的劲,才将他退后两步以外。
霜凌噗通一声跪地,与公主叩头谢罪:“公主,奴婢守门不周,竟让大胆侍卫撞入闺阁,实属失责,求公主责罚。”
半响,红帐内淡无味的语调传来:“平身,跪安吧!本宫想在躺会。”
“诺!”霜凌含笑应话却未曾起身,扭身粉面寒霜对身后黑甲侍卫挑眉道:“尔等可是阁部所派,速速下去领罪吧!”心想,擅撞公主闺阁,其罪当诛杀,又加之皇上,皇后宠爱公主有加,看这个愣头青怕是命不久矣啊!
经这么一吓也该退去了吧!要不然她身下跪着的大号女鞋,可就要暴漏了,幸好这林尚书为人机警,若是弄个男子官靴登台入市,怕是公主就不用活了,舌头都让人嚼烂了。
黑甲侍卫似未闻,杵在哪里不动,眼神游走在地上凌乱的衣裙之上,霜凌气急败坏,大喊:“来人,将这大胆狂徒给我拿下。”
“罢了。”红帐内语气颇为无奈,“若是将军觉得心有疑惑,且等本宫穿衣和理之后,出来解答?”此时她的心真是哇凉哇凉的,不是已经与他没有瓜葛了吗?为什么还有种被当场抓奸的羞耻感?
话已至此,黑甲侍卫转身出去,霜凌似谢了气的皮球,瘫软坐在地上,将那双大号女鞋从红帐缝隙中塞了进去,“公主,可要收好。”见到那双鞋,她整张脸腾的烧的火红。
林白从上轻飘飘下来,偷香一口,笑吟吟将鞋子接过去,套在脚上,咬她耳珠撒娇道:“这鞋可要留着,特质的很难寻的。”伸手在他脸上很捏一把:“不要脸,还不快些穿好衣服跟霜凌出去。”
见若嬨冷下了脸色,乱抛媚眼的桃花眼偃旗息鼓,急冲冲穿好衣服,霜凌左右瞧瞧觉得满意后,先出去看看无甚不妥才带着他出去,临到门口,若嬨已然穿衣下床,“白,这两日别过来了。”
高挑柔美的身段行至门口,双手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微僵,林白讪讪一笑,竟说不出的苦楚,凤目掠过几丝笑意转身,“嬨儿,都听你的。”他转身欲走,竟有种生死离别的决绝,吓得若嬨忙伸手将他拉回来,紧抱住他的脖子。
连声道歉:“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对不起你。”刚才还拽的跟二五八万冷冰冰的脸上,滑过窃喜之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知道,知道。乖……你回去,我还有机会再来呢!再说了,皇宫只是面上固若金汤,也防不住我这只闻香而来的小蜜蜂。”
“呸!你就是只臭苍蝇,还小蜜蜂呢!”若嬨啐了他一口,瞥眼不再瞧他,那娇羞的小女子作态,有怎会不惹人心动,紧紧收了收怀中的女子,林白长呼一口气:“真的要走了,不然你我就别出屋了。”
见他意乱情迷的模样,若嬨那里还敢在抱着,忙松开了手臂,双手送他出门。
宫中的女子多是闲着没事,就乱抽风那种,时不时就弄个诗词会,品茶会,斗舞会之流。听霜凌说,以前这个公主就是喜欢斗舞会,不过她那个舞却非舞蹈的舞,而是武术的武,经常拉着宫中相熟的几位公主,郡主,换身男儿装一起去官兵驻扎的营房,偷看兵士练武,械斗,然后选主下注,分大小,每次都能大捞一把。
如今霜凌想起来,都向往不已。可现在的若嬨毕竟不是景宁,更少了她的几分胆量豪爽,想着这两日四公主景双,与七公主景苑都分别安排了品茶会,与诗词会,就连以前常玩的扑卖都让八公主给玩过了。
她虽是刚回来,但也不能啥表示没有。斟酌良久,她拟定个篝火晚会与烤肉自主晚餐。与霜凌细细详谈了一阵,听的霜凌都不住点头,直赞公主的机灵聪明劲更胜从前。
篝火晚会篝火倒是不愁,但是相应的防火措施也要加入考虑之中,毕竟这古代的房子太过脆弱,若是因为玩一次,住的地方都烧没了,就得不偿失了。还有就是烧烤的铁槽,此处南边并没有烧烤习俗,只有大漠,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才盛行,不过也能提个新鲜。
秀指点额想了半刻,取来草纸简单描绘了几个烧烤铁质模具,交给小太监张穗让他下去办理,张穗是皇上跟前服侍着的太监总管张靖忠的干儿子,为人小心谨慎,谈吐颇为幽默,倒是挺讨人喜欢的。
霜凌见她再次持笔,平铺了纸张,上面娟秀小字罗列,鹿腹肉,牛腩肉,牛腱子肉,小羊羔,腊肉,鲜鱼,鸡肉薄片……见她书写整齐,字体清秀,却少了以前的洋洋散散,霜凌禁不住赞:“公主真是变了,就连这字体都如此娟秀怜人的,若是皇上看了,定是会夸上几句的。”
若嬨微侧头,浅笑道:“以前我的字可是不堪入目?”霜凌只笑不语,已经可想而知了,“那就别说这是我写的,就说是托人代笔好了。”见她瞬时冷了容颜,霜凌忙点头称是,再不做声。
御厨派人刚刚领走了食谱,皇太后御赐的姑姑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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