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活神仙,自个就一秋闱不中的秀才,论道各有千秋,但谙达尘世种种来,自个就差强人意。
甘坤道为人练达,心怀慈悲,替人出谋划策,消灾减疾,这样的妇人才是男人最该奢求的女人家,可惜,曾经那个放羊的年轻后生早殁,要不然,不知他可有福分求娶甘坤道为妻。
唉!自个罪孽,得了于瑶素的身子,今日却想着抛却人家,而见上比于瑶素更貌美的妇人,哪怕甘坤道比自个父亲还年长,自个竟然时常梦中都有她的倩影。自个是不是昏了头,罪恶在心中却不自知?
因着,每回同甘坤道言辞的时候丝毫未发见她对他有甚变化,就算曾经二人在茅屋床上面对面修道,这些都未令甘坤道对他有甚流露。恐怕,自个的梦只是一场又一场的梦境而已,甘坤道未必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梦。
想来更觉羞愧,自个还算什么读书人?真不知羞耻啊!
“甘道长,晚辈自知罪孽,若有机会偿还她,还请前辈指点。”
“贫道如何指点你,自个所犯的过错,自个去弥补,问旁人作甚?不过。。。。。。”
他依然恭恭敬敬,抱拳躬腰,听她说完。“不过什么,前辈但说无妨。”
她冷眸瞧来,拂尘一甩,若有所思后才道:“过错是谁,贫道也难断。”
这可是从甘坤道口中说出的呀!甘坤道对于瑶素亦有微词?觉着于瑶素城府太深?
转念一想,也不对,无论谁是谁非,他同于瑶素之间的纠葛怎好说断就断,自个听从了父亲和姨母的规劝,已对于瑶素心生抛却的念头,说来,自个更加绝情。自个才是罪孽深重的人。
“前辈能替晚辈着想,晚辈已感激不尽,晚辈也知罪孽在自个身上,不求她谅解,只求日后设法弥补她,晚辈才能安心。”
“好,以后总有机会的,你不是要行商吗?去吧!人生在世,总要经历一些,你就放心的去,来时,这儿就是你的家。”
甘坤道的话令人听来心中温暖,石任意遂抱拳拜别。
临行之前,他再次回首,而她亦眸光如秋水般清澈的盯着他瞧来。
。。。。。。
坝沿村石家,石顶富正与一中年妇人眉开眼笑,说及东家长西家短的。原来,这妇人正是郑杏娘,他经不过石顶富软磨硬泡,已跟随石顶富赶来石家瞧上一眼,总之,她日后就是这个家的新女主。
郑杏娘此来还带上了姚彩莲,因着,姚彩莲此回要践诺登门拜访,还带来些贵质物什,说要感激昔日石任意搭救之恩。
石家高屋大瓦的,内里也算几分奢侈,比之县城的郑杏娘寻常民居来可华贵的多了。
郑杏娘跟着石顶富在他家中院前院后来回走走瞧瞧,越发觉着此处虽在乡村,已初具大户人家的气派。还有个下人婆子---晋婶子忙前忙后的供人使唤,她若在这儿便是阔太太了,实乃美哉!
既然带来姚彩莲,郑杏娘的用意已明白,她想让姚彩莲帮衬着出谋划策,到底该去县城还是留在石家。
话说郑杏娘的姿色与孙桂花相差无几,皆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最懂石顶富为人,迫于自个已是嫠妇,没人疼惜则孤孤单单,这下好了,孙桂花出家为尼,她便名正言顺成了石家的新女主。与石顶富皆好说,就是那石顶富的儿子,她还需与之协睦,以免日后是是非非,故而,姚彩莲又能派上用场。
可惜,她没料到,石任意已外出学那行商的本事去了,家中只有石顶富,这会儿,石顶富那是满面笑开了花,还时不时讨巧的眼神瞧去姚彩莲。
石顶富拉着郑杏娘的手儿就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春日的暖阳射来,浑身暖和,他们也好就此享用着糕点、茶水。
姚彩莲并不知石顶富对她觊觎已久,这会还与石顶富闲话家长里短。
“石公子好好的秀才,理该再度攻书,期待三年后一举高中,何苦外出学什么行商呢?”姚彩莲随口说出。
郑杏娘心中暗笑,虽然从未见过石任意,但凭石顶富说他好端端不安分读书,就觉着石公子恐怕也是个纨绔子弟,毕竟不是自个所出,将来怎样她也不必太在意。
“唉!我儿任意品学端良,就是。。。。。。就是忽东到西的,说不准,他想学那行商本事,正好,他有个表弟带上他,我当然放心让他前去。”
“石大叔,您不也在外行商吗?为甚不亲自传他行商的本事?”姚彩莲可不知道石顶富的为人。
“这。。。。。。”石顶富听了姚彩莲的话,心中咯噔,险些失态,好在自个久经世面,已学得那厚颜无耻。“嘿嘿!我做些小买卖,挣不来几个闲钱,而况心又软,不善于总在外奔波,我儿任意他想学行商的能耐,正好就让他尝尝行商之苦,等他明白了,安心在家攻书了,我就算拼了老命,累死累活也要挣那银子回来把他使用。”
姚彩莲水润润的双眸跳动,扫了扫旁处,她还在查看石家的布设。只是这转动的双眸已被石顶富瞧见,石顶富心中莫名的一个激灵,忌讳郑杏娘在场,或许他已忍不住大赞姚彩莲明眸善睐,美色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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