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顶富心下最知,他不好抖露了出来,便宽慰石任意道:“我儿不必替她担心,为父我明日也要出门几日,你归来之前,钥匙仍留在门前的垫脚石下面,若五娘来此必然可开门进入家中操持,若她还不来,索性就收起钥匙,为父不再雇佣她了便是。”
石任意略作忖度便点首。“那孩儿先走一步,今夜能赶回就赶回,若刘大好意留宿,孩儿也就明日归家。”
“嗯!”石顶富伸手抚触了儿子的脸庞。“儿啊!苦了你早早没了娘亲,可惜你娘亲温柔贤德,却染疾早早亡故,不然,你娘亲操持家中琐务决计谁个妇人也比不上。为父也不必担心你而左右为难了。”
垂首,石任意近来对石顶富多多乖顺,不似从前那般的无礼。“父亲放心,孩儿已长大成人,自会管束自个。倒是父亲您少去赌坊,就在村中开办酒肆也好,书坊也罢,总要安逸了些,一人在外风餐露宿,且江湖凶险重重,就怕父亲您会遇上……”
“好!我儿懂事!你不用担忧,为父在外自有主张。你去吧!”
父子二人正欲拜别之际,已两日不见赶来的殷五娘忽地就显在门前。她朝院中望了眼,低头,疾步,独个就去了庖房。
石任意方欲打照面,岂料此刻的殷五娘不言不语,只顾着埋头洒扫庖屋。
不明就里,石任意眨了眨双眸,窘笑朝父亲抱拳。“不知殷五娘为何,兴许家中有事,父亲您多谅解她,孩儿这就去了。”
面色凝重的石顶富这会多少松懈了些。“嗯!我儿速去速回。”
别过父亲,石任意站立庖屋门外便朝屋中的殷五娘道别:“五娘,晚辈要去县城一趟,家中琐务有劳您操持。”
殷五娘怎会同石任意计较,人家好意拜别,她放下扫帚便应了声:“好!石公子早去早回啊!”
再度抱拳拜别了殷五娘,石任意便迈步离去。
阴郁沉重的脸色散开几缕舒云清淡,石顶富大白日里阖上了家中大门。缓缓挪步,他似笑非笑就去了庖房。
“五娘辛劳,请受我石顶富一拜。”他厚着脸皮就抱拳弓腰了。
殷五娘并未搭理,只顾着忙于活计,她受了他的银子,她在做下人该做的活计呢!
“五娘!”石顶富乘间上手,虽然并无不善举动,不过是双手抚触她的双臂衣袖上。
不料的是殷五娘神速便从自个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不言语,但右手已将匕首举起指向石顶富。
他一个惊吓,双眸扩张,嘴角打颤。“五娘,你……你……你别乱来……”
剜一眼他,匕首收回左袖,五娘不看他,只顾自个忙活。
归来就好,石顶富心中怡悦,料到她是为了钱财,虽然就范,不过刻意佯装几分矜持。算了,来日方长,有了头回,这往后二回、三回必然少不了,眼前的女人犹如县城的郑杏娘一般已被他---石顶富收服了。
暗自得意,石顶富哼着小曲儿,双手后负便离开庖屋,独留下殷五娘忙忙碌碌。
踅回自个屋中,坐在床沿,他独个难得开怀。
想来。这些时日皆不顺遂,种种烦扰令他心虚,独独殷五娘这妇人收服的毫无节外生枝之嫌。
孙桂花不知去向不打紧,殷五娘正好弥补,也罢,这女人家谁个不爱金银珠宝,只需再添一件拿的出手的宝贝,就不信殷五娘还不感触的喜极而泣?好!明日再去寻找机会,弄些银子回来。
他正胡乱思绪之际,不想殷五娘赶来了他的屋中,还是那副冷冷冰冰的模样,洒扫勤力。近到石顶富身旁时,龇牙咧嘴一个扫帚就打来,提点他该抬脚,她好清扫。
石顶富当即抬脚,双眸贼溜溜随她移动,窥探她的微腴的身段,暗自欢喜,这女人分明赶来挑逗,她怕是有心与他再度凑合,不知为了钱财,还是被他两日前的话打动,有朝一日就跟了他石顶富远走他乡,毕竟,石顶富善于从商,家中不缺银子花,总比他那个废物夫君好上许多。
女人心思颇为难猜,即使大抵知道些,也要小心应付,胆子大也得适可而止。拿捏女人可不能操之过急。
“五娘,喜欢那金镯子吗?”
没好气,她扭头便狠狠瞪着他,还是不发一言。
“哎呀!五娘不用这般瞪着我,想那金镯子本就一对,我那日过于慌张,只给了你一只,还有一只呢,我现在就找来把你。”
石顶富说罢起身,装模作样屋中四处寻找。
殷五娘双眸不离开,随他步伐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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