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议事堂,曹回和曹执事耳语几句,随即,五名着道袍的老道皆从密室之中纷纷显出身来,见着曹回便互为客气了两句,各自落座。
曹执事一一见过,而后吩咐一小丫鬟赶紧去备茶,之后他亦落座。
曹回愁容满面。“各位道长,你们该知道,甘道长道术高强,我此番骗了他,偷偷放出马益辙,她不定已知晓了真相,万一她对我不利该如何是好?”
五名老道中一位最年长的裘道长捋了捋白须,启口便道“裘某觉着甘道长不过一妇人而已,曹公子不用太过忧心,我们五人道术远在她之上,想要对付她不难。”
话虽如此,曹回可不敢大意,好好与之筹谋,而自个背叛在先,甘坤道知晓一切怎能轻饶?再者,自个将名册已偷偷呈去五王爷,甘坤道的幕后主人---九王爷想谋朝篡位已来不及,或许将为此被皇上给灭门。那般的话,朝中也只有五王爷势力最强盛,五王爷替换当今圣上便是迟早的事,曹家将立下奇功,到那会,铲除害死父亲的那干奸党不说,曹回他自个或许还能借机壮大家族势力,真是一举两得。
心中惧怕也难抵巨大的利益,曹回含笑点首。“有裘道长和诸位道长在,曹回可高枕无忧了。”
裘道长不忘提点一句。“曹公子,木已成舟,你和甘坤道彻底决裂,贫道觉着事不宜迟,赶紧派人将他们夫妻二人就地处死,以免后患。”
此话犹如惊天动雷。曹回亦不敢慌忙有错,遂摇摇头。“裘道长操之过急了,甘道长夫妇二人逃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可为今之计,应防备不时之需,五王爷和九王爷斗法,我等尚不知结局如何,要有个万一。。。。。。”
裘道长转了转老眸。“哈哈哈!曹公子真是过虑了,假若五王爷落败,九王爷也活不了。您可知为何?”
曹回一时没明白过来,赶忙施礼。“请教裘道长!”
“嗯!道理显而易见,一旦五王爷落败,也只能说,皇上彻底明白其中款曲。”
“哦!”曹回顿时明白。
方才,裘道长言下之意便是:假使五王爷拿着甘坤道的那份画了押,承诺效命九王爷的朝中大员们的名册前去皇宫,面见圣上,皇上岂有再饶过九王爷的道理。但,话说回来,连五王爷也一并治罪,可想而知,便是皇上已猜出二位皇弟不和,皆为了谋朝篡位,先个清除异己,而后便对皇上下手。皇上若猜出,自然会当机立断,将势力最强的五王爷给拿下,永绝了后患。
五位老道皆猜出裘道长的话中之意,一旁都叽叽咕咕起来。
是啊,一旦五王爷被皇帝拿下,那他---曹回岂不是危险了?不成,不成,需赶紧阻止五王爷觐见皇上。
“各位道长,晚辈先行一步,赶紧去见五王爷。”
“来不及了,曹公子不知道,五王爷已经进入皇宫,您难道要闯入皇宫去劝五王爷?”裘道长一旁发话。
“哎呀!晚辈疏忽,竟然没想到这一出,就怕五王爷遇险,本公子也就没了靠山了。”
“曹公子怎就如此沉不住气?五王爷何等精明,贫道不过假设而已,您不必太担心了。”裘道长突然改口。
如此,几位道长又耳语起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异样神色朝向曹回。
曹回心中气恼,大约猜到,裘道长在试探他呢!自个纵然年岁轻轻,城府不够,但这些老道都是他花银子请来的,即使再有本事,再老辣都该分清主次的道理。
“裘道长这么说,令我曹回茅塞顿开,好,我们静观其变,一旦五王爷真的将九王爷铲除,登上了皇位,我便杀甘道长不迟。”
五位道长再一次耳语起来,之后,裘道长则点首。“好,曹公子不愿杀了甘道长,那你自个需时时提防,处处小心,一个闪失,恐怕她对付你起来,你便难逃她的阴毒了。”
气不打一处来,自个花了重金请来五位老道,指望他们对付甘坤道,但他们这会的话究竟说的是什么?如果几位老道都不是甘坤道的对手,留着他们才是祸患,不过,此时,曹回绝不会泄露半点心机,世道不易,人心莫辨,需一切小心行事。
“好吧,那便有劳诸位出力,暗中庇护晚辈。”
至此,曹回起身,与五位道长别过,自个前去石任意的厢房,他应承过甘坤道,多多和石任意闲叙些家长里短,免得石任意太过孤寂。
而,石任意果然越发的孤寂不语,整日里似睡非睡,待在厢房之中不知道他到底想些什么。
曹回倒是从甘坤道口中得知,石任意自打错手杀手一歹人---常生钱之后,脾性变得更加孤僻,看淡人世,整日寡言少语,就连曹执事与之也没几句话可说。曹回轻步赶来,敲了敲门。
“石兄,可在房中,愚弟可否与你说会话。”
曹回打心底钦佩石任意的才华,知道此人非同寻常,若能与之交好,那是最佳结局。但世间哪有称心如意的,为了替父亲报仇雪恨,再个也为辉煌曹家,曹回不得不暗中勾连五王爷,如今,他已无法脱身,背叛甘坤道势在必行。
房门开启,石任意眸光温和。“有请贤弟。”
二位年岁相当,且曹回亦熟读诗书,知道贤才难得,若是他能左右局势,重用石任意是没说的。
“石兄你这是在做什么?成日里都在屋里悟道可不成,需外头看看,涨涨见识,才能更好的写出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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