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在乎石任意日后是否知道她欲图杀死石顶富,哪怕真的逮着机会杀了石顶富,她也不会害怕石任意当面找她算账,她已不在乎,着实念在二人曾经的恩爱,那份毫无虚掩的真爱。可恨,二人之所以分道扬镳,都是些身边人从中作梗所致,石顶富最是难脱干系,为此,要对付的人之中,石任意被排除在外,算是于瑶素对他念念不忘旧情的最后一份真心。除此,哪怕日后石任意来求她和好,她或许也不会愿意了。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算来算去,算不到人心的冷酷,于瑶素冷笑一声回问彩云。“怎地,他又杀谁了不成?”
彩云点首。“杀了郑杏娘,尸身不知又被他给藏在何处。”
“彩云听令,吩咐白铁匠,一旦找出石顶富下落,抓住这个恶鬼,定要将他斩成十八截,而后再剁成肉酱喂狗吃了,最好连根骨头都别剩下,哪怕留在世间的一根头发本小姐都嫌弃。”
“是!全凭姐姐吩咐,妹妹这就去办。”
“成,速去速回,我还有些事要和你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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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的真的不想再去查探了,这暑热天气,蚊虫叮咬,小人实在是活受罪,还请大人开恩,让小的留在您身边服侍您左右,小的也不妄求做捕头,还请大人发慈悲。”
县衙内,马益辙仍旧在书房等那罗光来报,但,今个,罗光却愁眉苦脸,将那娘娘庙后山查出的秘辛都禀报了马益辙,之后便哀求别再让他去查探。
马益辙老眸转动,按说,罗光已立下大功,查出甘坤道在娘娘庙后山营建了庞大的地下处所,真实用意为何,一时不能断定。而,罗光方才的话令马益辙心里嘀咕,这娘娘庙后山的真实用途到底是什么,罗光不能说个清楚,马益辙怎好就此不理不问?
村人口中,甘坤道乃是活神仙,马益辙是不信的,多少存疑了些。当然,甘坤道本事也有几分,有些秘辛深藏多年,那甘坤道都能知晓,哪怕是她花了银子暗中指使探子探听出的消息也令人不敢小觑她的心机。
“罗光,本官言而有信,你如今不想当捕头都不成了,本官就再派你去一趟,只需查出娘娘庙禁地那些密室到底什么用途,本官就再不派你去受苦,而后,县衙捕头一职非你莫属,本官说到做到。”
“大人啊大人,不是小的偷懒耍滑,那苦小的真受不了了,小的快被蚊虫叮咬致死,不敢再去娘娘庙后山了。大人啊!如果小的没猜错,恐怕甘道长营建后山禁地的用途或许是要招兵买马,占山为王。”
“简直一派胡言,甘道长乃是村人口中的活神仙,她好端端的活神仙不当,却要当个人人都避开的山寨主不成?”
罗光哭丧着脸。“老爷,您别不信,人皆善变,指不定甘道长真的就是个江湖骗子,营建禁地处所正好糊弄愚蠢的百姓。大人,除此之外,小的真想不出甘道长的心思是什么。”
马益辙摇头。“罗光,你错了,甘道长若真的营建处所,还布设那些个机关,不用再怀疑,她还有不可告人的旁个用意。绝非你我猜测的那么简单。”
“大人,猜猜而已,反正也不好当面询问人家甘道长。大人,要不您派县衙的一干衙役兄弟们将娘娘庙围困了起来,而后直奔后山,打开锁具,去那禁地处所,查个清清楚楚再说。”
“若果然如此,本官还用得着派你偷偷去查?”马益辙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罗光最怕就是马益辙的脸色,一旦惹到马益辙,便有可能自个先前的功绩一笔勾销,反而成了干事不力的人,说不定受罚也难说。
“大人,若真想查明甘道长意欲何为,非得将她请来当面问清楚才可。”罗光正正色,再度道:“既然京城的刑部于尚书已死,甘道长再无靠山,大人也无需惧怕什么。”
“那怎可?本官岂是那种势利眼的小人?罗光,你暂且再去查探些消息来,本官也该思虑周全,而后再行事不迟。切记,不要惊动任何人,本官说过的话一定算数,机会来时,便将你擢升为本县的捕头。”
“多谢大人,小的这就去了。”
“好,你速速去吧!”
罗光转身,笑嘻嘻的脸色顿时变了个样,一个鬼脸算是对马益辙仍旧让他去吃苦的不甘回应,当然,马益辙是瞧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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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你好生看管,我石顶富答应你的事绝不反悔。”石顶富转眸瞧去一脸惊恐的姚彩莲。
王婶子一脸窘色。“好,既然石乡绅已杀了她表弟,二娘我也没那起死回生的能耐。你去吧,往后,可不能亏待了彩莲姑娘,她也是命苦的女人啊!”
石顶富冷哼一声。“为夫知道了,你记得守口如瓶,往后跟了为夫,保管你吃香喝辣,有花不完的银子。”
虽然身在县城,一个寡妇,原先也是小户人家,没那份富贵,现在好了,石顶富肯花重金把她,又说娶她为正房,王婶子还能说什么?而况,害得姚彩莲今日下场,她也逃不了干系,与他苟且在一块算了。
可怜那彩莲垂泪不止,怎地都怪自个过于大意,明知姐夫为人不正,就该小心防备,而自个却疏忽大意,无端害死了自个的表弟,可恨,可叹,叫人心如刀割,恨不能一头碰死了以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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