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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匠,先生回家常常发现今天又有了一些新变化。

抑或是加拿大的人工太过昂贵,所以有不少电视节目教女人自己动手美化生活,除了我前面讲到的“PAINTED HOUSE”。还有女红手艺,教给主妇用碎布头做出漂亮别致的家居用品和孩子的物品,像靠垫、窗帘等室内的软装饰。这些属于装饰品的东西,往往价格不菲,即使到了圣诞节之后的“BOXING DAY”(物价最便宜的一天),这类装饰性的物品也总是不肯跌价。通常搬一次家难免要丢掉一些东西,又添置一些东西,而这一进一出就不知不觉花了不少冤枉钱。就说我现在住的,搬家前已经觉得屋子里太多东西了,根本没想搬来后再添什么,可一搬到新住处还是花掉了三千元加币,可卧室里还缺着窗帘呢。因为这个房子也还是个过渡的居处,自然不值得太破费去装饰它。可房东装的那个窗帘和我的整体的布置实在是格格不入,就像贴了块大补丁似的。如果订做或买现成的,单是一扇窗至少也得三四百块加币。有一天在一家床上用品专卖店看到了一条奶白色的提花床罩,一般现成的窗帘都不如它的质地,我立刻买下了一条最大尺码的。把床罩横过来从中间一分为二裁开,正好是两片,那宽度足够折出许多好看的褶子,而那本来就有的花边就像是专门为窗帘设计的,恰到好处。本来想请该店裁剪缝纫好,但光是两道直线就要另付十几元,而且还要另找时间去取货。我就索性回家自己做了,多余的碎布头正好拼接起来做一个抱枕,丢在床上令卧具与窗帘俨然是完整的一套。

家务,也可以像广告里一样优雅(4)

朋友很奇怪我在上学之余还要照料几个月大的女儿,还要忙一日三餐和家里的清洁,怎么还有心情一针一线地缝纫?其实我觉得家务对于女人并不完全都是无奈,家务中的女人总是有更多的母性。如果一个女人很在意生活的品质,那么她注定不肯把日子过得很潦草,她便会在忙碌家务时对忙完之后的效果有一份设想和期待,那么家务在她就有了些艺术的气息。

有一年圣诞节,先生买了一棵圣诞树。我花了一天时间来安装和装饰它。挂在树上的很多饰物虽然店里都有的卖,但自己做的更有意思。那天先生回来不仅看到客厅的壁炉旁被彩灯环绕着的圣诞树,而且发现做蛋糕用的银色的锡箔小盆子被穿上金线成了袖珍花篮被挂在树上,包装用的缎带也打成美丽的蝴蝶结落在圣诞树上。我还用化纤棉在树脚上堆出雪,在树身上散散落落地点缀些雪花,再配上圣诞的音乐,浪漫的气氛顿时弥漫在房间里。

让悠悠的音乐、淡淡的茶香和红色的灯光等待他

当然,家务对于绝大多数女人并不像烛光晚餐那样令人心动,而烛光晚餐通常并不是女人的必然,但家务却是通常走进婚姻的女人逃不脱的。说起家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黄脸婆。的确是见到过不少漂亮的女孩子一结婚一生BABY,就忙得头不是头脚不是脚,即使有老人帮忙照料,或请了保姆的,家里也还是鸡飞狗跳一片混乱,自己的头发也好像永远来不及梳理。常听得女主人一迭声地抱怨叹气。记得自己单身的日子里,也有朋友警告说,等你有了小孩你就别想这么臭美啦,孩子在边上哭了闹的,又要吃又要拉的,你哪里还顾得上描眉画眼的?当女儿在我肚子里踢腾的时候,有朋友来家里看到错落的摆设,就劝我赶紧收起来,说是等孩子一出来就算孩子暂时还没有破坏能力,你也没工夫收拾和欣赏它们了。当然今天事实并非如此,别人说看我走出门依然讲究时尚的外表并不像自己带那么小的孩子还要做很多家务的女人,丈夫则说他一直就相信我会这样的,因为他相信一个会在圣诞平安夜只是吃一盘青菜也点上蜡烛的女人,优雅是与生俱来的性情。

我很感激我的丈夫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并且很庆幸刚刚满月就能安静地躺在BABY车里让我和她的爸爸在咖啡馆里聊天的女儿。

不错,要让家务像广告里一样优雅,你须有一份温馨浪漫的心情,当然如今越来越多的女人有浪漫的心情了,只是这份浪漫很容易被琐碎的家务磨损掉,所以很多女人便怕了婚姻,怕那冗长的没有尽头的家务。所以我觉得女人更需要一份平静淡然的心境,能甘于平淡,甘于朴素,即使你在外面是被掌声鲜花簇拥着的赫赫人物,但在家里依然只是妻子,是母亲,是女儿,这是你最本质的存在。你如果这般明了这般平和,你才不会在家务里抱怨和烦躁,你才会有心智将烦琐的家务做出情趣和雅致。当然除了心情,还要有善于打理家务的能力。在加拿大女孩子在中小学就有家政方面的专门课程,如学习烹饪、制作面点、家居布置、园艺等;男孩子则有木工等课程。华人家长在孩子放学以后总是另外再付昂贵的学费送孩子去学钢琴、绘画或其他才艺,却不会让孩子去学习那些普通的家务怎么做。而在温哥华最大的玩具店里,我发现彩色塑料制作的厨房和家居的模型玩具很逼真,可以让孩子自己发挥想像力去布局组合。本地的托儿中心都有模拟厨房和玩具食品给孩子们玩,孩子们还像模像样地穿上厨师衣服、带上高高的厨师帽———这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游戏之一。那些送给女孩子的礼物,让我想起小时候的玩具炊具。

当然,我必须坦白一点:能够在家务里像广告一样优雅的女人,她通常应该是个全职太太,至少她的工作不需要她每天风风火火地挤公车赶钟点去上班。换句话说也就是她的男人有没有能力让她待在家里,若她自己愿意的话。在我有优雅的心情做家务的日子里,其实我时常是有点担心我的全职太太生涯能够持续多久,同时也更佩服那些上班族女性能够有心情有本事料理好家务。

来自二手货的情调与实用(1)

在国内的时候没少听人说,在国外垃圾堆上常常可以看到老外扔掉的旧物,比如沙发、席梦思、电视机啦,虽说是人家丢的垃圾,但对于刚刚出国从一穷二白开始的人来说,捡回来用用倒是省了不小的一笔开支呢。就像《北京人在纽约》里面王启明夫妇用拾来的旧家具布置了初到纽约租的地下室。

当我自己移民来到加拿大,真正在温哥华住下来以后,却发现情况并非如在国内听说和想像的那样。

开车经过一排排整齐的花园住宅的后巷,很少见到有什么可用的旧物被当垃圾丢弃的。每家的后门处放着几个装垃圾的带盖子的塑料大圆筒,等着每星期的垃圾车来运走。如果要丢比较大件的垃圾那是要去专门的地方,还要付费的。我家里的一把沙滩椅断了一只脚,都找不到可丢弃的地方,单单为了扔一把椅子开车到指定的地方,还不够来回的油费呢。拖了很多天,终于在一个风雨之夜,我和先生开车出去把它丢进了一家店铺后门的垃圾箱,这个垃圾箱比起普通住户的大多了,像一间移动房屋。有不少店家怕有人丢垃圾进去,常常上一把大锁。那天我们总算找到一个开着盖子没有上锁的垃圾箱。先生去丢那椅子时,我环顾四周好怕有警察或人家主人突然蹿出来大喝一声,那会儿的感觉跟做贼似的。因为我已经知道无论是住家还是店家的垃圾箱都是有费用的。我从上海运过来的一个集装箱,外面有一个作为包装的大木箱如一间小木屋,在上海办托运时是花了一笔钱定制的,没想到在温哥华码头提货时要丢掉这间“小木屋”还得付100元加币。

不过,即使垃圾是可以随便丢的,加拿大人也不会把尚能使用的家具或电器当垃圾扔掉,你想处理的旧物在这里有正常的买卖流通渠道,有很多二手货的顾客呢。我跟这里的人说起垃圾堆上拾电视机、家具的事,人家都把眼睛瞪到额头上说: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有一天,和先生在餐馆吃饭,进门处拿了几份免费的报纸,一边等餐一边浏览。我在其中的一份《买卖报》上看到了从前在国内听说的那些可以在垃圾堆上拾到的旧物,但你不会白白得到的,你可以根据报上的广告,选择自己所需的东西和广告上标明的售价,打电话给卖家,大多是到人家家里去看货买货的,价钱还可当面再议。

《买卖报》是一份免费(FREE)的周报,放在餐馆和超市等公共场所供自由取阅。报纸很厚一打,有几十个版面,我觉得要数清里面登了多少条广告,几乎跟数头发一样难。与其他媒体广告所不同的是,在这上面刊登的广告大多是二手货,而且都是自己家里的东西转让出售。该报规定,凡是私人的家居用品在上面登广告是不收费的,所以不知有多少人家都是通过这份报纸卖掉了自己用过的东西或是用不着的东西。当然有些东西还是很不错的,上面会注明几成新或用了多长时间、产地、品牌等,价钱当然也按质论价的,但无论如何一定是比买同样的新品要便宜很多,甚至只是原价的零头,当然还不用付税。

让我感到吃惊的是,这里的人会很坦然地把自己用过的零七碎八的东西也登报出售,比如杯盘叉碟、衣服鞋帽、过期杂志、影碟像带等无所不有。除了等人上门来买,他们还会在自家门口摆摊出售,或者周末在后院或车库摆满出售的物品对外开放,让客人挑选,这是在北美很流行的“GARAGE SALE”。每当看到这情形,我就很有冲动把家里一些多余的物品,特别是很多我想淘汰、但还很新的时装拿出来办个YARD SALE,也过一把自己当“老板”的瘾。我曾读过一篇英文故事就是描述女主人公花了五个美金在GAREGE SALE买到一幅古董名画而改变了她的人生的奇遇。

我偶尔也幻想是那个故事中的女主人公,不过至今也未有那样的奇遇。倒是买到过一些价廉物美的东西。我家里的一个名牌吸尘器就是在人家家门口买回的,说是二手货,其实还是很新的,市场价要近200元加币,我却只花了60元。那天开车路过一家城市屋(这种房子类似上海的连体别墅),见有家门前满地摆了杂物,有厨房用品、小镜框、花瓶甚至拖鞋。男主人是个斯文的香港青年,属于那种“回流客”。他说大件都被买走了,就剩下些小东西了。我想起出国前自己不知扔掉了多少零零碎碎的东西,就是一些还很完好甚至全新的连吊牌还挂着的衣服鞋子,也让熟人挑了去,还自己心里发毛生怕伤了别人自尊,反倒跟欠了人情似的。如果上海也可以这样在自家门前摆摊,我会不会有勇气摆出来呢?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我想我走后肯定会留下不少话柄的。但在这里再不值钱的东西只要是你自己的,你拿出来卖也没人会看不起你。

来自二手货的情调与实用(2)

在加拿大人们搬迁是很经常的事,反正这里没有中国大陆的户口限制,今天在温哥华,明天你想去多伦多就去了,所以常常有人需要卖掉自己的东西,其中不少是忍痛割爱的,虽然有专门的寄存屋,可那是要付费,算下来一年花上几百元加币存些旧物,以后还不晓得用上用不上,再说东西多放一年折旧费也高了,所以多数人选择及时处理掉。

在《买卖报》广告中出售整套家具以及各种家居用品的,往往是移民到加拿大的香港人,金融风暴后,他们在港的生意一落千丈,而当初带到加拿大的钱也坐吃山空了,便又要打道回府。他们当初来时不像多数大陆新移民那样艰苦奋斗从零开始,他们都是携了巨款而来,靓车新楼高档家私一应置齐。《买卖报》上登的那种“回流高档家私廉让”通常都是这些主的。这里面可以淘到很有品质的家具和家居饰品,但他们的东西大多已经被“黄牛”捷足先登了。

星期一刚刚面市的《买卖报》,你如看到中意的东西打电话过去,你往往得到的回答是:卖掉了。原来是黄牛们已经收购走了。但你也不必担心旧货商会把价钱抬高,他们大多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从节省时间和汽油费角度,去旧货商那里淘货比到一个个人家去看货更经济,因为单个家庭出让的东西是有限的,要碰运气,看不中就白跑一趟;而在旧货商那里可以有很多的挑选,当然也可以讨价还价。旧货商的广告也同样登在《买卖报》上。他们中做得上档次的就开一间店面,布置得有声有色。而且你可以先打电话联络,问问店家登在报上的某样东西的具体情况。

比如唐人街的一间二手家具店,里面的东西显然是经过店主筛选过的,就是不买,去看看也蛮有意思的。我曾经看到里面摆放着一套花梨木客厅家私,六把精致的沙发椅,两个大小不同的茶几,而且居然是全新的,不知什么缘故沦落到二手店里来的。既然是落到了旧货店里自然价钱也就跟着抬不起头了。如果你正好喜欢古典家具,买回来摆放在海滨豪宅落地窗里的客厅,谁会管你是从哪里购得?

温哥华商业中心的ROBERSON街,相当于上海的南京路或淮海路(不过规模要小多了)。那里开着许多名牌的店和装饰漂亮的咖啡馆、西餐馆。有天晚上,先生带我去散步,我在一家橱窗前挪不开脚步了。虽然店已打烊,但橱窗里依然亮着灯光可以让人欣赏里面的货品和摆设,里面的东西都是那种个性别致的家具和家居饰品摆件,一件一款,各不重样,非常艺术,即使是一个小小的相框或靠垫也给人感觉有贵族的出身,但又不似通常高档家具店里的感觉那么新贵逼人。有一盏台灯仿若花瓶的喇叭口里含着颗闪亮的水球,吊牌上的标价居然才十一元。我疑惑地问先生是真的吗?他点点头笑了说,这是一家洋人开的旧货店。我希望先生能在白天开门的时间带我来把这盏灯买走,但是他总是没有空。其实我后来发现男人是不大肯去旧货店的,他们没有女人淘旧货的雅兴,除了个别觅古董的男人,但那样的男人又多了发意外之财的奢望,而不像女人是因为单纯的喜欢和过日子的精细。家里零七碎八的小玩意儿大多是女人买回来或者再加上点自己的手工。也因了这些细节,家才有了那份日子里的情趣。

来温哥华的第一个中秋节那天,阳光特别好,枫叶也红了。先生带我出去拍照,路过MAIN STREE时,我欣喜地发现这里有很多店家都是出售旧家居用品的,从橱窗可以看出一份西式的古色古香。我坚持要先生停车下去逛逛,也不管他说我要把好端端的一个节日埋没在旧货堆里。

原来这里是二手家具一条街,货品参差不齐,但因为店家一个挨一个,还是很有逛头的。这些店以洋人开的居多,能够看到许多欧美老电影里的陈设。有的店里索性全是出售古董家具,但和上海的那些旧红木家具店不同的是,人家的货品除了硬碰硬的家具外,更有许多的实用又有趣的家居用品,如老式的打字机、18世纪小姐用的梳妆镜、像《悲惨世界》里神甫送给冉·阿让的那种烛台……再配上店家的精心布置,让人不觉得这里仅仅是卖货的,你会在这里获得某种灵感生出一些联想来。我在一把阅历不浅的摇椅里坐下,便想起西方电影里常见的贵族老小姐,边上有位女仆替她读着小说的某个段落。

来自二手货的情调与实用(3)

我看上了一个落地灯,不仅是个摆设,通上电马上可以用的。但先生坚决反对,说我尽看上些破烂。不过他的另一个意见我听进去了,他说这灯适合尖屋顶的木结构房子(COTTAGE),而不是我们现在的居室。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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