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吃黑,私吞武器,退守北漠,下一步,你猜猜,他会做什么?”
沈鸢猜过了,她没有偏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尽管前方什么也没有,只有来来往往,忙碌得不可开交的小厮。
她反问:“你呢?你又要做什么?”
酒杯觥筹交错,看不见的洪流暗潮涌动。
唐见春没说话,沈鸢进一步追问:“你早知道他的计划,为了给他留马,让他能快速抵达攀云峰,赛马的时候故意不选他的黑玫瑰,为了声东击西,给他创造离开的时机,故意挑谑段文一,答应比试,。。。。。。甚至还特意打下了报信的鸽子,你在帮他?为什么?”
唐见春有些意外,他乐呵呵一笑:“真是小看你的情报,信鸽的事都能知道?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嘲讽道:“唐公子的情报也不错,连萧行云被我咬了的事都能知道。”
她继续问:“为什么打下信鸽,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是谁写的,准备要传给谁?”
唐见春没恼,“沈姑娘总是这么没
礼貌?上次三番两次打断我,这次又审问犯人一样?萧行云怎么教你的?”
这烦人精的转移话题能力真的一流,拐着弯地把你套进他的话题陷阱,嘴里一句实诚话都没有,不过,他和别人用这招,兴许好用得很,可他和一个会读心的人用这招,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沈鸢读完心,气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干嘛要把人家的信鸽打下来?”
唐见春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朝场外通风报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万一有人要炸了整个狩猎场,我也不能助纣为虐,你说是不?”
说完,他眼中才涌起一丝讶异,莫非我心中想什么都写在了脸上?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错,很会察言观色,连我这样的人都能看透,是个不错的人才,得赶紧拉拢过来。
他心里打着主意,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杯檐之上,嘴上漫不经心:“你昨日杀了个人,事情有点麻烦。”
沈鸢看着他,异常冷静:“我昨日忙得不可开交,哪有那功夫?”
唐见春没搭理她的狡辩,继续说:“本来,那人一条贱命,死了就死了,可很不凑巧,或者说,你很不幸运,最近,市舶司上奏了一宗香品走私案,刑部交给了那个一根筋的崔书袋调查,他刚查到宋元参头上,人就死了,他难免不会怀疑到凶手的头上。”
唐见春抿了一口酒,看了她一眼,“类似于,那凶手是香品
走私的幕后黑手,杀宋元参灭口,保全自己。。。。。。你身上的疑点不少,他不会善罢甘休。”
沈鸢面色没有任何波动:“我说了,和我没关系。”
凶器已经被萧顺收起来了,萧音律当时昏迷着,宋元参死了,死无对证,她不信有人能查到她的头上。
唐见春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神色凝重了一瞬,“沈姑娘,你或许忘了,宋三香的第三香叫锁灵香,不叫安神香。”
闻言,沈鸢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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