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一些的时候,有人将沈鸢送回了寝屋,还好心给她送了吃的。
沈鸢在榻上躺了一天一夜才醒。
一睁眼,浑身的酸痛便从四面八方袭来。
阿荷朝她递了一碗凉粥。
沈鸢问:“府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阿荷自然明白沈鸢此刻最关心的事便是推她的那个家伙有没有揪出来,便打起了手势。
“三少爷从张钱那里拿过后厨人员名单,一个个排查了一遍,揪出了两个名单之外的人,逼问之下,那两人对推你下水的事供认不讳,却死咬着说是不小心所致,没有招出背后之人。(os)”
沈鸢点点头,沉沉地闭上了眼。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且不说这两人没招,就是招了,萧行云会让消息传出来吗?
相府的声誉,他妹妹的清白,这些他不可能不顾。
而自己,不过是个婢女,死活哪有那么紧要。
萧行云说让她别插手。
可她是谁?她是沈鸢。
沈鸢从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感到伤口好得差不多,能动能走的时候,距离请期宴已经过去了四天。
这四天,沈鸢一刻也没有闲着。
她在耐心地谋划自己的棋局。
既然脚下能走了,她首先得去找萧顺一趟。
她需要了解一些请期宴的事情。
此时,萧顺正在院中焦躁不安地转来转去。
请期宴之后,萧顺一直懵怔不已,沈鸢落水了,自己又莫名其妙多了个媳妇,三哥又每天忙着调查落水之
事,他感到有一团郁结塞在胸口,无人诉说,难受得紧。
沈鸢的到来,于他而言,无疑是往心头灌进了一股清泉。
“身体感觉如何?”萧顺关切地开口,“你落水的事我也听说了。”
“好得差不多了,你呢,你看起来愁云满面,发生何事了?”沈鸢道。
萧顺瞧着她确实没什么大碍了,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请期宴,本是给三哥说亲事的,这下可倒好,我莫名其妙被人拉去顶替了。。。。。。这滋味,就像,将萝卜拔出了坑,塞了个冬瓜进去似的,总感觉怪怪的。”
沈鸢吃惊地看着他,“这不是你三哥和周灵虞的请期宴?”
萧顺苦恼道:“按理来说,是,可我好像截胡了。。。。。。”
“原因呢?这么大的事,没给个交代?”沈鸢觉得这简直太儿戏了,萧府在搞什么东西?
亲事这么重大的事,怎能如此轻率?哥哥不行换弟弟?直接小叔子变相公?太乱了,太乱了。
萧顺想了想,“原因好像是因为三哥马上要去北漠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而且,北漠的事情比较复杂,各种势力搅在里面,凶险非常。。。。。。所以临时换了我上。。。。。。”
沈鸢更惊讶了,“北漠?萧行云要去北漠?”
她情绪激动得连三少爷的尊称都舍弃了,直接叫三哥全名,萧顺心上一怔,怕她情绪过激,将伤口撑裂了,赶忙找了个木凳子给她,
“坐下说,坐下说。”
北漠,这个地方,沈鸢实在是太熟悉了。
前世的变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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