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患了风寒,付不起
抓药费,已经在破庙中昏迷了好几日了,小褶子去镇上给人干活,被黑心老板打断了右腿,还没来得及医治,整日疼得在地上打滚,不知那双腿还能不能治。。。。。。之前给的钱都拿来请郎中了,他们没吃没喝,已经饿了好几日了。。。。。。(os)”
沈鸢心头一颤。
这就是她的秘密吗?
风铃是因为替她背锅才被关柴房,才因此错失出府的机会。
沈鸢心头一阵刺痛,心底那段掩埋着的痛苦记忆也随之被揭开。
前世,云阳河边。
小沈鸢和小哑巴阿河相约在林中的一颗梧桐树下见面。
那颗老梧桐已经上了年岁,它庞大的根系在林子里盘桓,它树冠也长得极大,树顶可以眺望全城。
两人打算一起爬到最高的顶上观赏从地平面落下的夕阳。
然而,沈鸢失约了,她没想到,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没过几日便传来消息,小哑巴被人打死了。
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没有留下,一座像样的墓碑也没人给他安。
就这样,他成了孤魂野鬼,一个再也看不到夕阳的野鬼。
沈鸢曾经拥有改变一切的能力,她本可以将他收留,哪怕是做沈家的一个烧火下人。也许那样他就不会死,他便能顺利长大。
每每念及此,那种愧疚、心痛、惋惜的感觉,都令沈鸢不知所措。
因此,当沈鸢见到黄沙中的赵轻策时,把这当做是上天给她的第二次机会,
她把从前所有的愧疚全都补偿在赵轻策身上,不仅伸出援手,甚至是将他捡回沈家。
她怕了,她害怕这个小男孩会和阿河一样,在自己的袖手旁观之中再次丧命。可也正因为这样,她亲手将沈家推进了覆灭的无底深渊。
从记忆中将自己抽离出来,沈鸢看着眼前的少女,目光渐渐柔和,理智逐渐占据大脑。
她忽然想到,既然婢女不可出府,那风铃是如何照顾城外的人的呢?
只有一种可能,她是能够出府的。
想到这里,沈鸢恍然,她问:“为什么迎春会从你身上搜出通行令牌?莫非真是你偷的?”
风铃平静地看着沈鸢:“这件事我不能说。”
少女乌发如缎,却是散乱地绑在耳后,她低头看向地面,双手握紧拳头又松开。
“渺小的蝼蚁,也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我和你是一样的人。”
沈鸢没在看风铃,反而是透过窗户看外面漆黑的夜空。
“我祖父曾说,生如蝼蚁,更当立鸿鹄之志。。。。。。风铃,如果你连命都守不住,拿什么去守护你珍爱的人?”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柴房中回荡,一字一句皆敲打在风铃的心上。
风铃不善言辞,常常惹人误会,时间长了,她害怕自己的言语会给大家带来麻烦,便逐渐封闭自己。
她以为只要不与他人沟通就可以避免问题的出现,久而久之,她连自己的情感也封闭起来,不愿表达。
她将情绪深埋
心底,任劳任怨地干活、做事。
但现实并非如此。她什么麻烦也没惹,却还是沾上了祸端。
“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就会在丛林里引起一场飓风,世道如此,我们都难辞其咎。逃避是没用的,没人能独善其身,我们已经卷入这场飓风,无路可走了,只有与他们抗争到底,方有一线生机。将一切都告诉我吧,风铃,我会跟你站在一起。”
‘词压江南,文盖塞北’是形容咱们大才女李清照的哈,这里纯纯借用一下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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