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孟清冉望着朦胧的月色,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年头,你还真以为找个靠谱的男子嫁真的会幸福一生?好男人是很少的,与其这样赌,不如找一个有权有势的,他以后若是要纳妾,纳就纳,管不着那就不管了,但你们若是现在不跟着他,穷困潦倒,饭也吃不上,死了就是死了,便是什么也没了。”
沈鸢点头。
这一点,孟清冉说得没错。
沈鸢不解地看着她,比划道:“你不是很嫉妒我姐姐吗?怎么会。。。。。。”
“我虽然的确很嫉妒你姐姐,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至少我还没有完全失去自己的父母,而你们姐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要用一个金龟婿换走我娘亲的命,那我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的。”孟清冉看着她,如实说道。
沈鸢这下又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有时候读心术读出来的只不过是一个人当下的想法,可是想法总是千变万化的,而且,论行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有些人内心虽然有一些阴暗的角落,但它们有时根本不会占据这个人的主要理性,也不会最终付出实践。
沈鸢夜里睡得并不好。
那个噩梦的后劲很大,她忽梦忽醒。
夜深一些,她听见外面响起了巨大的
声响,她从板门探出头去,原是大雪纷飞。
辽渊很少下雪,上一次下雪还是沈鸢路也不会走的时候。
这是她有意识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猛烈的冬雪,它砸在粮车上的声响吓得沈鸢睡不着觉。她裹了一件大衣往外走,周围的树木已经被雪打成了残枝断臂,枯枝败叶,一片白茫茫。
第二日,沈鸢醒来,梦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仍然在脑海中未曾散去。
听到外面有声音,她一跃而起,推门一看,原来众人都在铲雪挽救覆盖在雪下的粮食。
看着灵芝在空地里跑来跑去地运雪,沈鸢执了旁边的铁铲就向她扬土。
“别挖了,没用,昨夜子时就已经天降大雪,下了一夜了,粮食早就被砸没了,现在铲开也没了。”
孟氏若有所悟,停下手来哭泣连连:“天灾人祸啊!”
孟清冉对此嗤之以鼻,她不信什么天灾人祸,她只相信事在人为。她从雪坑里气喘吁吁地爬出。
灵芝丢下箩筐又往别处爬,她看见不远处躺着个人,登时浑身发软,大叫:“那边有人!”
孟氏上前几步,一个白衣黑裤的男子正缩在路边,旁边还有一架马车,他满身泥泞,眼睛肿得在污黑的脸上简直找不到。
“福子?”孟氏心头咯噔一声,迅速把他拉起来,沈鸢立马赶来搭把手。
沈鸢将毛巾拧干,一边为他擦脸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肩,可福子颤抖不止,忽而又吐了一大口献血
,仿佛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他奋力地睁开眼睛,冲着众人嘶吼。
“快去报信,我们在后山遇到蛮夷人了,好多好多人,还有马还有炮,他们像是从后面过来,要包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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