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来救自己呢?
沈鸢叹了口气,也对,抓她的人可是太子殿下,谁又能有这样的本事,敢和太子殿下叫板呢?
夜深人静,仿佛全城人都进入了熟睡。
忽而,几只硕大的老鼠从脚边跑过。只听一阵响亮的脚步声,便涌上来了一大簇号兵。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沈鸢发现这里的人阴晴不定,行为难以捉摸。
她知道自己被他们夜半抓出去,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响亮的锁链声响起,沈鸢被他们吊上了十字铁锁。
她打量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他身材高大,皮肤粗黑,双眼带着病态的暗黄。
他挥挥手,一群号兵纷纷抬上了各种刑具一一摆在沈鸢面前。
刑官面无表情,神色漠然到了极点。
“小的奉命办事,你趁早招了,少受些罪,小的也好交差。”
按理说,寻常人见了这架势早就已经吓破了胆,但是眼前这小姑娘却是一副临危不惧的模样,实在是罕见。
站在刑官身后的段旭南慢悠悠地上前。
“下官本与逢源茶铺的宋公子颇有交情,隔一段日子便会相约蒸酒煮茶,老友叙旧,”他边说,刑官边拿起两块檀木板子,在一旁声势,段旭南凑到她面前,低声道:“可是有一天,他忽然就死了,你说可不可怕?”
沈鸢站在原地,这几日处于阴暗刑牢的眼睛仿佛不能适应这样的光亮,竟然只能半虚着。
虽还未入秋,但吹在身上寒澈澈的
冷风,好像从头到尾给沈鸢灌了好几桶冷水,寒气从足底沿着脊背往上涌,一丝丝的,像疯长的藤蔓,慢慢席卷沈鸢的手脚、腰身、缠绕着她的喉咙,叫她喘不过气来。喉间似乎流动着什么酸水,又酸又涩,可是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押上来。”段旭南抬手。
对面刑房的那个女人被人抬上来了,她的衣衫被血染得殷红。
这几日,对面的女人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段旭南只是让沈鸢这么看着,想要摧毁沈鸢的心理防线。
段旭南像看什么垃圾似的朝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过来。”
那个女人看着沈鸢,苍白的小脸上攀起两丝惊惧的疯狂,她的眼睛、鼻子和嘴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面部的表情牵扯着撕裂的肌肉,变得恐怖又狰狞。
她身后的人放开了她,她充满了恐惧的眼神闯进了沈鸢眼中。
心跳在这一瞬间停滞。
生平第一次,沈鸢感觉自己的心是那么地疼。
那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全身泛起战栗,她的嘴唇极力地压抑着抖。
——她看到了几乎奄奄一息的阿荷。
走之前,阿荷曾经很担心地问她,香品走私的事情会不会牵涉到她,沈鸢那时候信誓旦旦地让她放心,她说不会有事的。
阿荷那个时候是那么相信她。
可现在阿荷跪在那群男人身边,血顺着手腕流到手肘,所有人都视而不见之时,沈鸢这个曾经说不会有事的人却什么也做
不了。
帮不了她一点点,更不可能救得了她。
沈鸢只要一想到这五天来,那些从嗓子中挤出血一样的声音是从阿荷的口中传出来的,她的心就好像被千万根针扎碎了一样地疼。
段旭南押着阿荷,眼睛却是看向沈鸢:“见到熟人,怎么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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