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两步跑到他身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真的吗?你答应了?我、我只是随口说说。。。。。。根本想都不敢想。。。。。。”
萧行云微微一笑,将她的身子轻轻往后转。
浑圆的落日贴着荒地远处地平的棱线,缓缓下落。
残阳如血,霞光由地平线晕染开,云朵通红。
远山苍茫,倦鸟归飞,遥远的苍穹因最后一抹余晖而生动。
苍茫的大地沐浴在红光中,晃晃之中,柔和、恬静,没有一丝涟漪,一息咽呜。
余晖给万物都镶上了金边。
暗淡无色,平平无奇的野花杂草开始发出了波光粼粼,熠熠生辉的金光。
少女身影被剪裁得冗长。
萧行云站在她的身后,轻道:“地平线落下的夕阳,终于看到了。”
沈鸢回身,眼中眸光复杂,额边的发丝微微发着金光。
她的心好像被拴了一块石头,重重地沉了下去。
她嘴唇发抖:“。。。。。。你、你怎么?”
他怎么知道地平线落下的夕阳?是巧合吗?
萧行云安静地望着她的脸,缓声道:“想起了什么?”
夕阳在苍茫的暮色中沉下,失了最后一抹瑰丽的余辉。
沈鸢正色:“没什么。”
。。。。。。阿河是辽渊人,还是个脸上有无数道疤的小哑巴。。。。。。她到底在想什么呀,萧行云怎么都和那个温柔的阿河搭不上边。
萧行云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他不动声色地略略低笑,他嘲笑自
己方才那一瞬的期待。
果然,她已经不记得了啊。
。。。。。。
与此同时。
京都。
千秋阁。
一位断臂的白衣男子跪在堂下。
他细细禀报:“属下亲眼看见那日沈鸢进了萧行云的房后一夜未出。”
郭二铜又惊又喜,脸色大好:“这沈鸢还真有点本事!”
他身旁,唐见春缓缓地摩挲着杯盖,看不出喜怒。
断臂男子把身上的弓箭放下,继续道:“萧行云只筛选了九十兵,其余人都被他遣去做干活兵了,消极应战似的,属下看不懂。”
郭二铜比他更看不懂,急急问身旁的唐见春:“唐公子,这事。。。。。。你怎么看?”
唐见春放下手中的茶盏,“有什么怎么看,不就是去冗兵,留精兵,走以少敌多的路子。”
郭二铜恍然。
断臂男子突然眼光一亮:“阁主,小的有一个不入流的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郭二铜急道:“你说,你说。”
“古语云英雄难过美人关,倘若萧行云真的为一个女人失了心智,只要控制了这个女人,他的生死不就是您说了算吗?”
“哈哈哈,果真是个馊主意。”郭二铜大笑,“不过我喜欢!”
郭二铜走下了殿台,扶了扶断臂男子,笑道:“跪着作甚?上前来与我共同饮茶。”
断臂男子受宠若惊地起身,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郭二铜的对面,唐见春的身旁,却是大气也不敢出。
“今朝,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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