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舞会后,我能及时回来参加香多涅的子夜弥撒。」
「别赶,妳好好去玩吧!说不定今天的舞会上,会有让妳一见倾心的男士,那一定是很浪漫的事情。」芙兰采斯卡欣羡的轻碰着裴香堤的脸庞,给予祝福。
舞会在Lagostina的私人城堡里举行,完全仿照著名的黄金宫所建造,昂贵的涂料融入金箔,整个外墙如同黄金般的耀眼夺目,尤其在这样的夜里,绚烂灯光辉映下,更是毫无保留的烁耀着它独有的光芒。
「天啊……」裴香堤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奢华。
「妳看,这就是我极力推荐妳来的原因,因为妳将会看到这辈子所没见过的场面,而且,与会的人士绝对是一流的精英贵族,铁定比黄世钧更好上百倍。」梁菲倚十分笃定的说。
她和香堤可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好姊妹,与其要香堤嫁给她不爱又恐惧的药厂小开,为什么不干脆把握这个机会,找寻浪漫多情的贵族男士?
浪漫,绝对是台湾男人永远比不上的,偏偏,台湾女人就是爱。
「妳这礼服哪来的?真是超级漂亮,如果我是男生,一定要狠狠的跟妳跳一整夜的舞。」她将裴香堤转了一圈,层迭的薄纱裙襬顿时扬起一阵美丽的弧度。
「瞧妳说得多夸张,这是香多涅夫人借我的。」
「呵呵,早知道那个旅馆夫人这么善良,我也去跟她借礼服。」
「还说,没头没尾就撇下我,我本来在想,最坏的结果就是围着被单来参加。」睨了梁菲倚一眼。
「没办法啊!我也是掐着林次安的脖子求了好久,才临时找到这么一件,他这家伙读书一把罩,偏偏其他事都不灵光,况且这是义大利又不是台湾,如果是在台湾,我早让小弟帮妳准备好了。」
古典华丽的建筑坠满了闪耀的灯光,通过层层检查后,她们总算在门房的引导下进入舞会的大厅。
凌空而下那盏水晶灯显得气势恢宏,果然是上流社会的圣诞舞会,与会的贵宾莫不打扮得花枝招展,今晚宾客配戴的珍贵首饰集合起来,不知道可以盖几座圣马可大教堂了。
贵族的奢华果然不是锁匠的女儿可以想象的,裴香堤满是赞叹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蓦然眼神一僵,寒意袭骨,她连忙抓住梁菲倚,并侧身想要躲在她身后。
「怎么了?」梁菲倚不懂她的举动。
「菲倚,妳看,斜前方那尊石膏像的位置旁,那个女生是不是黄世钧的妹妹?」她一脸惊恐,声音颤抖。
她可是狠下心逃到义大利来了,万一还被逮着,那真是糗爆了。
「是吗?妳别自己吓自己了啦!这是威尼斯欸,又不是台湾,她怎么可能也来参加这个盛大的舞会?对我们来说或许她是富家女,但是,对Lagostina家族来说,也不过就是跟我们一样的平民老百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是她。」
「真的吗?」裴香堤半信半疑,因为对方正凛凛的注视着她,让她浑身紧绷。
漠然的表情、森冷的目光,这种吊诡的组合可不是一般人有的,除了黄家那对兄妹外。
「菲倚,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了,我不习惯穿高跟鞋,怕是待会舞会还没开始,我的双脚就瘸了。」她刻意想要避开疑似黄世柔的女孩所投递来的打量目光。
两人正拉扯着往外头摆放椅子的长廊走去,一个冒失的服务生迎面撞了上来,托捧在手上的数杯红酒就这么一古脑儿的全洒上了梁菲倚的礼服。
「啊──我的礼服!」她惨叫一声。
服务生害怕挨骂,仓皇的逃开了,这下子求偿无门。
裴香堤七手八脚的帮忙擦拭这恼人的酒渍,可偏偏那乖张的酒红就这么顽强的抓附在梁菲倚的胸口,一路蔓延到裙襬。
「完了完了,舞会都还没开始,我的衣服就报销了,呜呜,真倒楣……」她难过得眼眶发红。
裴香堤灵光一闪,「别难过,这样好了,我跟妳交换礼服。」
抬起头,「啥──那妳穿什么?」
「我穿妳的礼服啊!」
「不行!今天晚上对妳来说很重要的,说不定妳的真命天子就在这些贵宾里头,妳得努力找出来,才不枉这次千里迢迢来到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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