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江牙关紧咬,一言不发,直接抽刀指向了吕战,似乎他再说一句就会被搠出一个窟窿来。
站在吕战身后的孔武等人见了,无不为他抹了把冷汗:吕兄弟怎么了,战况不是亲眼所见吗?为何还要当着人家的面问出来?
“嘿嘿,本人有办法击退黄巾贼,可是孙队长不愿意听,那就算了吧。”吕战故作摇头的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你说什么?你有办法击退黄巾贼?”孙江见他还想动口,心中更怒,就yù举刀劈刺,但一听说他有办法对付黄巾贼,不啻于晴天霹雳,把他震了一下,马上收刀回鞘惊异的问道。
“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吗?”他想听,可吕战偏不说给他听。
“如果你真有办法的话,孙某愿闻其详。”孙江见他态度傲慢,眉峰一挑,便想发怒,但想到有求于人,又忍住了,双手抱拳,下巴一低,轻声说道。
“把本县县令叫过来,我亲自跟他谈。”吕战视而不见,依然大喇喇的道。
“说给我听不是一样吗?”孙江强压怒火。
“不一样。”
“……”孙江狠厉的盯了他数秒钟,很想把他暴打一顿,可一想到城外的黄巾贼把县尉抓去了,他作为县衙役队长难辞其咎,必须亡羊补牢,“好,我答应你,我这就去叫县令大人过来。”把一干手下留了下来,独自去了。
“吕兄,你真有办法打退黄巾贼?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孔武见孙江走远了,忍不住小声问道。
有几个站的近的士兵听到了,遂用心倾听,同时心中想道:我们县尉都输给了黄巾贼,你又有什么办法?
“呵呵,我当然有办法。走,找个地方坐下来,喝喝茶,我们慢慢等。”吕战扫了那些想知道答案的士兵一眼,笑道,然后扭头便往附近一家茶馆走去。
茶馆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高颧骨,小胡子,这会正坐在门口,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发呆:我最大的家当便是这座茶馆,如果黄巾贼来了,我怎么带走?我又怎么走?
这时,见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领着数人走了过来,他摆摆手道:“心情不好,不想营业,诸位请回吧。”
吕战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像天塌下来似的,稍微一想,便知道他为何而愁,于是正sè道:“老板……哦,掌柜,如果你沏一壶好茶给我们喝,我就告诉你黄巾贼不可怕,有人能打败他。”
“什么?”本来脸上像没什么生气的掌柜听了这话,无异于吃了人参果,生意盎然,两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吕战,一字一顿的道,“有人能打败黄巾贼?谁?”
“先沏茶,可以吧?”
“好好,稍等稍等。”掌柜拼命点头,转身跑开,到厨房烧水去了。
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好后,吕战的目光在其他人脸上一一看过,最后定格在了赵河身上,平静的道:“想不想出口恶气?”
“想,当然想。”身材适中、长相秀气的赵河微微有些诧异,但马上咬牙说道,就在刚才,见了孙江,他内心翻江倒海,一刻都不能平静,几yù冲出去厮打——昨rì孙江光天化rì之下扛着他内人要当着他的面非礼,他的心在滴血……今rì见了,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是有个事实摆在面前:自己不是孙江的对手,过于冲动,必会遭来杀身之祸,若是自己去了,内人怎么办?
如果什么顾虑都没有,他真想跟孙江一命抵一命,同归于尽!
“嗯,那等下就有这么个机会,你好好把握吧。”吕战轻描淡写的道。
“到底是什么吗?你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见他接二连三的卖关子,坐在他旁边的青衣女子柳眉一蹙,好奇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吕战看了她一眼,惜字如金的道。
“你——”青衣女子心头窝火,气道,“你会测天机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吕兄,如果你真能让我出口恶气,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呢。”赵河对他的话却是非常相信,不然昨rì他又怎么能救他们出“死亡之坑”、今rì对战孙江呢?
……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
“客官,茶来了,请慢用。”掌柜沏好茶后,火速赶来,放下茶壶茶杯后,并没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吕战道,“客官,现在能告诉我谁能打败黄巾贼了吧?”
吕战点点头,先给在坐的人都倒了一杯茶,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慢条斯理的道:“能打败黄巾贼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掌柜想了想,把吕战说的话轻声念了一遍,疑惑的道,“小哥,莫非你说的是你自己?”
“呵呵,正是。”吕战脸不红心不跳的承认。
“哼,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难不成你是来骗吃骗喝的?”掌柜见他认了,不由大怒——因为在他看来,吕战身单力薄,哪里是黄巾贼的对手?
“掌柜啊,如果我是来骗,也是骗喝没骗吃吧?”吕战缓缓举杯,抿了一口茶,笑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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