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她仗着身高赢人,一把拉住他按在大腿上,一下狠过一下的拍打他肉肉的小屁股,小孩子不趁这个年龄教,以后会教不乖。
她打得正过瘾,却隐约听到他含糊的泣声而停下手,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原来是——“我爸……爸爸……和妈妈……不要……不要我……我们……”
弃儿?
不会吧!他穿得这么体面,扣子还是纯金打造的呢!
她正色的说:“小孩子不可以说谎,天底下哪有不要孩子的父母。”这小孩是吃饱了撑着,玩起苦儿流浪记吗?
“我不是小孩子,我三十岁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朝她吼。
“恭喜,你保养得真好,用处女鲜血吗?”哈、哈!天真的小鬼。
杰神情正经地推开她。“我死的时候是八岁,我没有长大的机会。”
因为他讲的口气太沉重,深深的悲伤笼罩了霍香蓟,等她回神过来已不见他的踪影,她不管火会不会烧成燎原巨焰,直觉性要追上他再揍一顿,敢戏弄大人。
一抹银白在两尺远的树后一闪,她立刻提腿要逮人!
“小鬼,你给我站住,我要打得你魂飞魄散。”她一把抓住一束银发。
当人一晃到树后,她看到的是长大的小男孩,三十岁左右,有一双空泛黯默的紫瞳。
“天呀!小鬼,你在玩什么把戏?”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孔,除了尺寸不符外。
“我不是小鬼。”
低哑略带性感磁性的声音一出,霍香蓟几乎要迷恋上他的嗓音,这是她听过最动人的音律。
“还说不是,是你自己承认的,健忘的小鬼。”她捏上手了,两只柔荑狠狠掐拧他无肉的硬皮。
“你到底是谁?”
她以为他是之前的小男孩,故意说着吓人的话。“我是魔鬼。”
一双喑黯的紫眸倏然泛红,她在昏迷前捕捉到一抹锥心的恨。
那一刻,她是心疼他的。
一个受困的灵魂。
女人。
他带回一个天性狡猾,内心污浊的女人。
无数的不解困惑他无意深究,怕答案是一串无止境的幽魂,缠住他早已破碎不堪的知觉。
不该有感觉,伤害如影随形地在一旁虎视眈眈,恶魔属于人心最黑暗的角落,他必须冷硬的伪装自己,阳光从来未公平地施舍一份温暖。
他是人人口中惊惧的恶魔,狂暴、冷血、阴狠,紫色的眸光迸出鲜红颜色,就像死亡的预兆。
但是,他也怕寂寞呀!
孤独、寂寥的岁月多么难捱,活着为了什么,只为迎接日复一日的日升月落吗?
他需要温暖的体温相伴,不然他怀疑自己身体流动的血液是千年寒冰,冷得心都冻僵了。
而伸张的五指渴望化成恶魔利爪,毫不留情地扑杀每一双憎恨眼神的主人。
那血的味这是如此温热、可口,像暖阳照射在冰冻的四肢,肌肤泛起对温度的贪婪。
那一刻,心是满足的,不再冰冷。
他,噬血。
突地,沉静的他惊猛的紫光变得很厉,人神回避。
“爵爷,你要杀她吗?”
清惧老者眼神精悍,挺直的背脊略显老态龙钟,扭曲的五官布满杀意。
“莫克,你想她该死吗?”他用反问句,深邃目光教人猜不着真意。
“擅闯爵谷城堡的入侵者都留不得。”莫克的声音粗得好似钢丝切割。
“她是入侵者?”恐惧失温的心再度颠覆。
如云的长发披散在艳红床单上,紧闭的两扇羽睫微翘,似雪的肌肤衬托出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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