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听见秦天柱的话吃力的抬起头,使劲挤眉摇头。秦天柱想到秦家唯一的后人居然被这样一个胆小怕事的跳梁小丑杀了,心里更加愤怒,抬腿就是一脚,将好不容易跪起来的宁不凡踢翻在地,然后踩在他的头上。
秦天柱向身后的小弟伸手,对方恭敬的递上一把匕首。这是秦天柱的最爱,找专人打造,血槽倒刺,能让人痛不欲生。
秦天柱左手一把将宁不凡拧起来,举过头顶,短刀架在宁不凡的脖子上。
只需要轻轻一用力,这小子就能去给熊儿陪葬了。
可是,死就能弥补他犯下的错吗。
熊儿……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才是他的父亲……
秦天柱手上慢慢用力,他要在宁不凡身上捅上十八刀,来弥补这十八年对熊儿的亏欠。
从你的嘴上开始第一刀,撕开这张臭嘴。
刀子抵进宁不凡的嘴里,他眼里满是痛苦的眼泪,忽然几声滴答的水深,他已经尿了一裤子。
骚臭的尿液一滴一滴落在秦天柱的皮鞋上。一直面无表情的秦天柱忽然狰狞起来,歇斯底里的说:“你、弄、脏、了、我、的、鞋!”
手上用力,眼看就要将宁不凡的嘴撕烂。
忽然一根手指按在了秦天柱握刀的手上,竟让他分寸难移。
秦天柱愤怒回头,他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拦丹川的魔王。
那是一张忧国忧民的愁眉苦脸,好像受了无尽的委屈和无奈。正是宁不凡的班主任陈松。
老陈左手食指按在秦摩熊手上,也不看他,只是皱着眉头望着远方,然后深深的吸了口烟,吐出一团杂乱的眼圈:“给我一个面子,算了吧。”
“好的松哥!对不住了松哥,不知道您在这儿。松哥您受累了,我们这就走。”秦天柱表情转变得格外流畅,刚刚还是怒不可遏,霸气外露,此刻一脸谄媚讨好的笑容,收起刀来用衣服帮宁不凡擦干血迹,然后和蔼的说,“哎呀小同学真厉害,小小年纪就当了松哥的学生,不得了不得了。咱们不打不相识,以后都是好兄弟。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就报我秦天柱的名字,在丹川没有几个敢不给脸的。当然,您是松哥的学生,前途不可限量,也不用咱们这些兄弟扶持,自己就能闯出一片天。我还在想谁能打死我们家魔熊,原来是松哥的学生,那就不奇怪了。小兄弟赶紧去医院,医药费我出。”
说完回头呵斥自己的手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位小同学送医院去,就坐我的车!”
“大哥,他身上还有血……”
秦天柱啪的一下就甩他一耳光:“有血怎么了?松哥学生的血,那都是艺术品,一会儿把这些血迹裱起来挂我们夜总会大堂里。赶紧把这小兄弟请进去。哎呀笨手笨脚的!我自己来。”
说着秦天柱就抱着宁不凡一头钻进自己车里,催促着司机逃命似的跑了。
直到开出好一段路,坐在副驾驶的小弟才回头说:“大哥,那个老师看不到咱们了,可以动手了。”
秦天柱一个爆栗敲在他后脑勺上:“胡说什么!要你话多!别给老子惹麻烦,赶紧去医院。”
那小弟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说:“真去医院?少爷的仇不报了?”
秦天柱小心翼翼的把宁不凡放下,然后叫司机停车,下车走到前面拉开副驾驶车门把这多嘴的小弟拖出来就是一顿胖揍。然后把他丢到一边,火急火燎的赶去医院。
教学楼的天台上,一个猴子的一样的男生趴在栏杆上远远的注视着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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