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没所谓。关键是,你的母亲并不幸福。”
“她的生活,宛如炼狱。”
“即使在那样的人生里,她也曾尽可能给予你她的爱。”
“但你不能就此认为,她就喜欢这样的生活!”
“你不能认为,她活该如此!”
秦柿柿脑海里浮现出前面两个幻境。
少女时期,时不时对紧闭的门扉露出渴望的眼神。
嫁人后,独守房间,压抑的叹息。
她在失望,她在痛苦,她在叹息。她用她的温柔包容这一切,因此鲜血淋漓。
哦对了,哪怕幻境的成型大部分源自它的认知,在第二个幻境里,它的母亲依然住在牛棚改造的房间里,吃穿用度都不能说朴素了,磋磨都差不多。
这就是它所幻想的“好生活”。
如果不是它母亲怨气太大,影响了幻境的成型,秦柿柿只能认为,连它对它母亲“好生活”的幻想,也只能到这个程度。
可想而知它母亲真实的境遇。
“她想要自由。”
秦柿柿说。
“她想要自己的人生。”
“她爱你,保护你,可那就要牺牲她自己是吗?”
“死了还不够,还要在幻境里,一遍又一遍出演你幻想的情景剧吗?”
“杀人也要诛心是吗?”
“那我要问你一句——”
“你爱她吗!”
黑暗的风暴依然狂暴。
但呼啸的风声,却从愤怒的咆哮,变成了悲伤的哭泣。
不。
娘亲。
我没有。
那些被故意或者不故意而遗忘的,都回来了。
那些表面上的欢乐与美好,都被撕碎了。
它延伸自己的触角,像无助的孩童,试图重新回到自己母亲温暖的怀抱。
但它的母亲早就不在了。
这人世间芳踪难觅。
正如它自己。
它陷入巨大的悲怆,力量随着它的情绪狂乱地四处发泄。
秦柿柿顶着这狂风骤雨,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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