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咏橙的注意力全放在他盘子里的蛋糕上,根本没注意到他露出来的微笑,当她正要伸手过去时,他突然身子一倾,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她怔了下,下一秒倒抽了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直到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她的脸倏地涨红,心像是快跳出胸口似的。
裴英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甜不甜?”
甜不甜?什么意思?是说蛋糕吗?对上他饶富兴味的笑,她忽然懂了!她垂下眼,声音小的像蚊子。“一点点……谁知道甜不甜……”她的脸都红得可以煎蛋了!
第2章(2)
叶咏橙坐在阳台前地沙发上,手托着腮,脸上扬着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幸福笑容,另一手拿着笔,在小笔记本的月历上画了个小爱心,又写上“见面”两个字。
翻到前面的月份,清一色的打“x”,两相比较之下,真的很感慨。到日本的那两年,出发之前她明明告诉自己,一定要摆脱这些年来的暗恋,好好发展一段愉快的恋情,可当她发觉睡觉前,她还是习惯拿出笔记本,在日期格中画上“X”时,她就知道她忘不了!
她曾试过把笔记本锁在抽屉里,不去看、不动手画标记,可每当夜深人静准备就寝时,她的脑袋瓜里还是惦记着这件事,日复一日用无形的笔在心中的月历上打上xx,久了她只能向习惯投降。
她不刻意遗忘,因为有些事越刻意就越像在提醒自己。她在日本展开新生活之际,也让一些习惯同行,她想,与其强迫自己遗忘而忘不了,不如顺其自然,也许等新恋情出现后,原本无法忘怀的感觉自然会淡去。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两年,在每一天结束后,她还是习惯在笔记本上打上X,她从来没有想过,笔记本上的符号会有不同的一天,而且连着两个星期都是画上爱心。
深吸了口气,她闭上笔记本。再难过,再伤心都过去了,她只想好好把握现在所能掌握的幸福,好好的经营,活在当下。
待会儿和裴英熹有约。他们常约在他公司附近一家很特别的五楼复合式咖啡馆。
那家店的一、二楼买咖啡和蛋糕甜点,三到五楼则是简餐。
她习惯在一楼等裴英熹,就是希望他一到就能找到她。
裴英熹工作忙,又是个公事至上的人,有时明明约六点半,却有曾经让她等到八点半的记录,所以后来她也学聪明了,在等他的时候,她会找事情做,有时是多带一、两本书,有时干脆也把工作带着。
之前她友情赞助某家长期和自家花店合作的婚纱会馆拍照用的新娘捧花,没想到那是他们要刊登在杂志上的专题相片,三束原本只是配角的新娘捧花,意外走红,不少准新娘打电话到婚纱会馆问新娘捧花是哪家花店搭的,意外让她接了很多生意。
她习惯先构图再动手配新娘捧花,而这些纸上作业,她常常是在等裴英熹的时间完成的。
家人知道她和裴英熹在交往,老妈没说什么,只告诉她,好不容易等到的爱情要好好珍惜,但是别宠坏了,她当然知道老妈在暗指她对他太好了,每一次都是她等他,每一次都是她在配合他。
只是,比起以往触不到他的世界,怎么等也等不到他出现,现在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晚上六点她出现在咖啡馆,一进门那一大盆要两人才能怀抱的鲜花,总是最能吸引她的视线。
之所以特别喜欢这家店,除了干净舒适而且距离裴英熹公司近之外,也是因为老板很讲究花材的使用。
更难得的是,像这种复合式咖啡馆订的杂志,一般不是八卦杂志,女性杂志,就是车讯这些较普及的热门期刊,可她却看到花艺期刊这种冷门刊物。
每一次进到这里,除了门面的花新鲜漂亮外,连化妆室,楼梯转角、每桌桌上的玫瑰都一样讲究。
这天她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高大斯文的男子围着围裙在插花,看着别人插花,叶咏橙的职业病又犯了,她起初站在后头欣赏,后然忍不住多嘴——
“我觉得如果你要插圆型盆花,应该将几个角度的花先定出来,然后逐一补满,像这样……”她不自觉拿起剪刀和玫瑰,一面讲解,一面动作,待插下第一朵玫瑰时才回过神来。完、完蛋了,她又多事了!回头看着那名高大的男子,她有点尴尬,勉强扯出一个笑,讪讪的将简单逊回。“那个……不好意思,我多事了。”
男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没关系,今天负责花艺的领班没来,我想说自己随便插一插。”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她常看到这个男人,和穿着制服的员工不同,他总是一身轻便的休闲服,可好奇怪,他给她的感觉有点像某个人……
对了,裴英熹!
不是说两人长得像,基本上他们一点都不像,一个是阳光型,笑口常开的白马王子;一个则是阴沉难搞,霸道不讲理、爱生气又恶质……咦咦,不知不觉成了批斗大会了,总之,两个都是帅哥,但类型差很大。
应该说他们的气质很像,就是那种贵公子的气质,仿佛他们是来自于同一个世界。
“名义上是,实际上我是打杂的。”
看到那满地一流的花材,再拿起第二朵时开口说道:“这玫瑰是本产的一级玫瑰,香水百合也是一级,而且香气特别,你们店里用的花材都很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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