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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睁睁看着它用新生的手掌直接握住剑刃,以臂力对抗我那高达上百吨的出力,将巨剑慢慢从身侧推开。紧接着,它的另一只手中,磅礴的混沌能量聚集起来,凝成一柄红黑色宛如灰烬般材质的巨剑。
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飘去。那柄巨剑上流动着无数灵魂的哀嚎,散发出无可抵御的狂暴之力,强大到令我无法直面!
我眼睁睁的看着恶魔身躯发生膨胀,变得更加高大粗壮。它很快就超过了四米的高度,比无畏机甲还要高一些。它背后的双翼重新生长出来,之前战斗中留下的大小伤痕全都愈合完毕,只留下无数大片狰狞的伤疤。
我明白拥有双翼之后恶魔的速度,此时我已经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似乎它自己也在震惊于这刚刚得到的力量,恶魔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充满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浑身上下,还有它手中那把巨剑。
它花了几乎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来适应自己新生的身体,然后发出狂笑。即便是在真空中,这笑声依然令周围的整个钢铁世界都震颤起来,而现实世界与亚空间之间的界限也在这笑声中变得薄弱,无数魑魅魍魉正在另一侧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冲入现实中来。
我不但要凝聚意志抵抗这心灵上的巨大冲击,生理上还要努力对抗空气耗尽带来的窒息感。即便它还没真正动手攻击,我已经快要到了极限,无论身心都即将崩溃。
狂野的笑声过后,恶魔那清晰的话语传入我的脑海,每一个音节都宛如重锤震撼着我的心灵,“卑微的凡人,你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作为回报,我将允许你加入我的麾下。我将重新集结起我的战帮,屠杀一千万个世界。你已经看到了我的力量,这是你将来也可以拥有的力量,只要你效忠于我……”
我用全力朝他脸上砸去的机械爪作为回答,它用一只手便抵挡了这一击。趁它视线被遮挡的瞬间,我朝它腹部刺出巨剑,却仅仅在它的肌肉上留下浅浅的凹痕。
“我看见我的父亲!我看见我的兄长!”
这不属于帝国常用的祷文,但此时比那些广泛流传的祷文更能鼓舞起我的勇气,虽然我的父亲其实还在索根我的老家那里作为一个猎人,每天为了晚上或者明早的食物而长途跋涉去追赶野兽,而且我也没有兄长,我是家中长子。
“很好,你的颅骨值得成为我的藏品,你的哀嚎将会伴随我一千年。”恶魔放声狂笑着大吼,举起了它的剑,暗红色的火焰在剑锋上熊熊燃烧起来。
我清楚的知道我挡不住这一击,无论布下多少层护盾在这一剑面前都会像腐朽的羊皮纸一般一戳即破,而以我的速度也根本无法避开。该死,只能传送逃走了么?身处恶魔散发的混沌灵气之内,贸然施展传送的危险性,比硬挨一剑的生还几率高不到哪儿去。
不过似乎也只能赌一把了,我终究没能坚持到援军到来。我在存储空间中找到那枚还有三秒钟就会爆炸的地动炮弹准备取出,这东西是毁灭生灵的无上利器,但恶魔毕竟不是凡间生灵,我不知道会有多大效果。
突然,一道霹雳在我面前闪亮,一个巨大粗壮的深蓝色身影从雷光中现身,环绕着雷电的战锤高高扬起,一击将恶魔持剑的手臂打偏到一边。这个装备着终结者盔甲的星际战士猛力前冲,用另一只手上同样包裹于雷电之中的风暴盾牌重重撞击在恶魔身上。
他的肩甲上涂着一只握住闪电的拳头,那是我不久之前刚刚在静默之厅认识的,属于风暴卫士战团的徽记。
即便是终结者战士的全力冲击都无法撼动这恶魔的身躯分毫。受到突袭的恶魔回过神来,挥剑朝这新加入战场的战士横扫砍去。风暴盾上覆盖的能量力场在这一击之下立即崩溃,厚重的盾牌本身也被砍出巨大的豁口。无重力的环境中即便是终结者也无法保持稳固,恶魔巨剑的冲击力将这个深蓝色的终结者远远击飞到了舱室的角落之中。
恶魔扇动翅膀打算追上去给他致命的一击,但一道又一道雷光在它身边炸开,更多的终结者出现了。
我认出他们中那个军官,那是费托·安伦德,风暴卫士的一个连长,他的铠甲装饰着耀眼的金色和银色,一只手臂上挂着的等离子大炮喷射出致命的球形闪电,他那柄巨大的动力剑更是即便以终结者的体型也需要双手持握。他传送到恶魔的身侧,只一次挥剑便齐肩斩断了恶魔没有持剑的那只手臂。
援军还不止这些,从虚空中凭空出现一般,周围还多出了一些若有若无的灰黑色身影,这些身穿普通动力铠甲的星际战士,每一个仿佛都能溶于虚空,随时消失在视线之中,然后在其他的阴影中现身。他们其中一些人拔出形状和材质甚为独特的武器上前近战牵制住恶魔的动作,另一些则远远地掷出短矛予以支援,这分明就是索根的猎人们在围猎猛犸之类巨兽时用的典型战术。那些短矛的矛头上都闪烁着动力武器的光芒,每一支都深深刺入恶魔的躯体,然后猛然爆炸,将污秽的血肉炸的到处都是。
“好像你每一次离开,再次见面时总能给我们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呢,伊尔山中校。”随着熟悉的心灵传讯,再次出现的是来自野狼的战士。弗尔海姆带着整整一队野狼传送进战场,其中还有钢铁祭司厄迪恩。
“是啊,猎物又变肥了。只可惜来分食的人也多了一些。”厄迪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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