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闻郁都把戏给铺下了,乌湄自然接下来继续演,她狡黠一笑,“呵,没错,我这匕首早淬了毒了。”
“岂有此理,快把解药交出来!难怪要用自己的匕首,果然有问题!”闻郁护住自己师叔,拔剑抵在乌湄胸口,“不想死就快拿出来!”
“师叔你怎么样?”闻郁一边与乌湄对峙,一边侧头去问师叔的情况。
“我……”观复其实没感觉有什么,望着伤口陷入了沉思,他真的中毒了吗?
乌湄煞有其事地继续编道:“你杀了我也不会有解药的!这匕首上淬的是欲毒,平时不会发作,只有妄动欲念之时,才会失去神智,变作野兽哇!”
“哈哈哈,观大侠既是无欲无念之人,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见观复神色不变,乌湄心说还要激他一激,这出戏是越来越精彩了。
闻郁的剑尖刺进了乌湄的衣领,他实在不信这苗疆女子的鬼话,“少废话,解药快交出来!”
“呵,杀了我,观大侠就会没事吗?”乌湄毫不怯场,在赌闻郁不会杀她。
另一边的六娘,看不懂他们的江湖恩怨,握住裴肃的手,坐床头护着人,生怕被波及到。
“闻郁,我真的没感觉,你别再上了她的套…”除了有些口干舌燥,观复还真没什么异常,就算真中了什么欲毒,他也有把握能压制住,毕竟之前与六娘交合都能忍着练完才射,如何会妄动欲念呢?
“哼,你再刺深一寸,我也还是那句话,没有解药!”乌湄握住了闻郁的剑身,将鲜血染了上去,“闻郁,你的剑染上了我的血,你的人也迟早会是我的!”
“你……”见乌湄这疯魔的模样,闻郁既嫌弃又害怕,强行收回了剑,心想师叔要是有什么事,他可没法向师父交代了。
杨六娘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个苗疆女子年纪不大,心思却阴沉狠毒,观复与闻郁都拿此人没办法,她和阿肃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观复定了定神,喝下一杯桌上的茶水,拍了拍闻郁的肩道:“闻郁,我无事,快离她远些!”
闻郁满腹狐疑,却还是听了师叔的话,两眼直盯着乌湄的下一步动作。
乌湄只觉好笑,观复喝下的茶水,分明掺了她刚给闻郁下的春药,看来今日观大侠这欲毒不发作也要发作了。
“哼!你们好自为之吧!”乌湄见他们摆出送客的架势,也不再强留,只是走前对六娘勾起了唇角,“姐姐,我也劝你一句,还是离他们远点为好!”
杨六娘不解其意,仍然保持母鸡护崽的姿势,敌众我寡,面前几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见乌湄终于离去,观复与闻郁都松了一口气。
观复依然觉得口干舌燥,倒了好几杯水喝下,依然没有缓解,下腹燥热起来,还觉得屋内闷热不已,“闻郁,开开窗吧。”
“好,师叔你等着。”闻郁并未察觉观复有异,还将茶水都倒与他喝。
乌湄其实没有走远,她倒想看看,等观复的“欲毒”发作,他会否向六娘出手,这清冷的出世之人,一旦有了淫欲,与常人又有何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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