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太子尤是无法入睡,又召见了几位侍婢,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就好像一夜之间,他就“不行”了。
“燕——璟——!”
太子望着殿外的苍茫夜色,咬牙切齿。
翌日,沈宜善亲自给沈长修送来参汤。
不得不说,燕王府的药材的确是极好的,沈长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气色。
但他伤势过重,加之昏迷时日太久,想要彻底恢复,还需一些时日调理。
沈宜善昨夜就想好了措辞,找借口道:“兄长,你可有父亲遭人陷害的证据?我……我担心有人趁机给咱们侯府致命一击,再者,眼下朝廷态度不明,也无人前去寻找父亲,时日拖久了,我担心父亲安危。”
沈长修拧眉。
忧虑凝上眉心。
是啊,他这一睡就是三个月,父亲那边还凶多吉少!
父亲身边有十大高手相护,但也难保时日拖长了,会发生意外。
沈宜善见兄长已动容,继续徐徐诱导:“兄长,实不相瞒,这次侯府暂时无恙,的确是有高人出手相救,你所用的汤药也是对方赠予,这阵子多亏了他,不然……我都险些被舅母周氏塞去太子手里了!”
为刺激兄长,沈宜善实话实说。
但她并未提及燕王。
兄长对燕王的防备太重,沈宜善担心兄长得知她与燕王之间的协定,会反应过度。
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氏!
傅家那对落井下石的夫妻!
沈长修把这个仇记下了。
他强忍怒意,问,“哪位高人?我可认得他?善善……你、你没答应他什么无礼要求吧?!”
果然,兄长还是激动了。
沈宜善摇头。
但她还是低估了兄长的偏执,她的右手腕被沈长修一把抓起,衣袖直接被掳到了胳膊肘,那臂弯的艳红守宫砂让他松了口气。
沈长修放开沈宜善,露出歉意之色,“父亲不在家中,长兄为父,方才冒犯了,但兄长必须如此做!”
沈长修态度强硬。
在他眼里,沈宜善就是一个小姑娘,他不会允许那些狼子野心的狗男人接近妹妹。
沈宜善极力保持镇定,她现在脑子里就是骗取证据。
无论燕王此人到底如何,她只知,燕王是眼下最值得信任的人。
沈宜善道:“兄长,恩人身份特殊,不便暴露,可眼下唯有通过恩人,咱们才能替父亲彻底洗清污名,兄长也想让朝廷去派人去寻父亲,不是么?”
沈长修陷入两难境地。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妹妹,而是证据太过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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