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祈铭拦着,罗家楠得徒手拆了苟果果——骂他,看在陈队方局兜里的速效救心分上,忍了。可骂他媳妇?小逼崽子作死呐!
进电梯看罗家楠一股脑把火气撒在按钮上“嘭嘭嘭”的拍,祈铭无奈劝道:“别跟那种人置气,回头他们把你拍了发网上去怎么办?”
罗家楠恨恨的:“操!老子怕他们!”
“不值当。”
知道他是替自己不甘,祈铭不可能指责对方,只好伸过手轻轻拽住他的外套下摆,平心静气的讲道理:“家楠,这对我来说不算委屈,骂就骂了,反正是我先骂的他,一来一去,我不吃亏。”
听祈铭这么一说,罗家楠心里多少痛快点了,火气消了大半,回头朝媳妇扯了扯嘴角:“其实你刚才那话说的是挺戳人肺管子的,我听了都替他难受,不过——嗨,这种玩意儿就是欠练,按我以前那脾气,早他妈大嘴巴呼他了。”
——你现在的脾气也未见得有多好。
祈铭抿嘴忍住笑意,轻声叮嘱:“现如今不比以前了,罗副队,你得注意影响。”
头回听媳妇喊自己官称,罗家楠背上倏地窜过股子电流,刚出电梯就一把勾住人家的腰揽进怀里,压着嗓音要求道:“来再喊一声,喜欢听。”
一手推着罗家楠凑过来的脸,祈铭抬起另一只手指向墙角的摄头。罗家楠偏头扫了一眼,立刻松开手,皱起眉头烦躁的抱怨着:“这破玩意用的时候不给劲儿,要么拍不着正脸要么像素太低,破坏气氛倒是一绝。”
转身往大门口走着,祈铭刻意岔开话题:“几点了?”
“快五点了。”
“回局里吧,还能睡会。”
“一起?”
顿住按门禁开关的手,祈铭转头看向笑得一脸淫荡的罗家楠,平静的威胁道:“别逼我结扎了你。”
蛋蛋一紧,罗家楠心说这媳妇可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
只睡了不到俩小时就被闹钟吵起来,罗家楠迷迷糊糊爬进卫生间,给脑袋塞水龙头底下哗哗冲醒。刷牙洗脸刮胡子,简单收拾利索,打起精神面对一整天的繁忙。
七点五十五分的办公室里宛如食堂,包子油条煎饼春卷豆浆牛奶混着方便面汤的感人味道,推门进屋的瞬间扑面而来。挪屁股往欧健桌上一坐,罗家楠毫不客气的从人家手里抽走还没来得及吃的春卷,咔嚓就是一口,鼓起腮帮美滋滋的嚼着。
深知自己位于食物链底端的欧健丝毫不敢反抗,委屈巴巴地端起豆浆。结果豆浆也被罗家楠抄走了,只好喝保温杯里的白开水。罗家楠毫无欺负残疾人的愧疚,咽下嘴里的春卷,冲摆着张苦瓜脸的欧健呲牙笑笑:“你去食堂吃呗,你二师哥的饭卡就搁抽屉里,拿着随便刷,甭客气。”
“我瘸……”欧健搁肚子里翻出个白眼,心说你可真会慷他人之慨。
“还没好呐?”
罗家楠说着回手就要拍欧健的腿,吓得人家赶紧一推桌角把转椅往后滑出段距离。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几天啊?能好那不成生化人了?而且要不是瘸着,欧健昨儿晚上也得跟着一起出勘验现场,大好的学习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咚咚。
听到敲门声,罗家楠抬脸望向门口,只见一位制服笔挺身形苗条,唇红齿白的年轻警花,抱着个牛皮档案袋站那冲他拘谨的笑着。
没见过,新来的?
“你找谁啊?”他也冲人家笑笑,面对女孩子,犯不着摆张全世界都欠他钱的脸。
“我找重案组的陈飞队长……”警花看着也是二十多的大姑娘了,说话居然还有点娃娃音。
“呦,陈队可能得八点半以后才到,你先进来等吧。”罗家楠从桌上下来,伸手拽过张转椅,“坐,我给你倒杯水。”
“谢谢。”
警花点头道谢,坐到罗家楠指定的椅子上,拘谨的环顾四周。屋里没人穿制服,衣着正式的她显得有些突兀。同时别人也在打量她,视线相触,她迅速错开。
罗家楠递给她一杯水,问:“你是新来的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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