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猪头样司大少爷都看的离不开眼,现在眉清目秀的,司源更是目不转睛的,直把梁田看得头皮发麻,无所遁形。
当然,司源最开心的,是每天晚上,小男仆都会“投怀送抱”。
刚开始几天,司源忍耐着,确定梁田睡着了之后,就单手把他勾勾勾,勾倒怀里紧紧抱着,才肯满足睡去。
有一天晚上,梁田估计是白天被司大少爷使唤来使唤去折腾得累了,很快就睡着。在司源还在耐心等待的侍候,很自觉地一翻一滚,窝进司源的臂膀下两个手臂交叠着,两腿弯弯曲着,小鸟依人的摸样。
那姿势那么自然,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一样,动作娴熟。这本来是个大疑点,但司源没有察觉,因为他早就陷于狂喜之中。
当时,司大少爷那个心花怒放啊……只恨自己只能活动一只手,再怎么用力,也觉得抱得不够紧。
此后的每个晚上,司大少爷就又了个大节目——张开手臂,等待梁田的自投罗网。
那种等待,既磨人又甜蜜。
当白天那个总是有意无意躲避他的触碰的小身体,乖巧地窝进来,所有的忍耐都变成了巨大的喜悦。
紧贴的肌肤,温暖的体温,信赖的姿势,都让司源满心喜悦。
恬静的睡颜,更是让他目不转睛,看着看着竟不想睡去,只想那么痴痴望着。有种想转眼白头的冲动。
生活,从未如此有意义。
不过,司大少爷也有烦恼的时候。
被擦身的时候,被导尿的时候,甚至小男仆靠得近了,闻倒他身上清新味道的时候……身体都有反应。
以司源如今十七岁的心智和见识来说,是一件让人微微脸红的事。
同时,他还觉得很不可思议:活了十七年,虽说对女人没有同龄人的好奇与向往,但是也从没有对一个男人,一个同性生出过什么不寻常的念头啊。这真是……
更让他无奈的是每天早上例行的升旗仪式。
每晚,人是想抱就能抱个够,可是身体有反应了,仍陷于纱布捆绑中的重伤患者又不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可怜的司大少爷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了。
所以司源每天早上因为欲求不满,都会发一通起床气。
其实司大少爷发脾气还因为,梁田不管从他怀里醒来多少次,都不习惯一醒来就面对他的脸。总是又惊又悔地弹走,跳下床,忙东忙西,就是想离他远远的。
事情的转机出现再一个下午,司源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命令梁田呆在离他一步的范围内,又不想见他呆立窗边的孤寂表情,就让他打开电视。
于是,正在播报的新闻时事让司源终于发现了自己失忆的事实。
大惊之下拼命回想,结果当然是头痛欲裂。
“你怎么了!?”
梁田惊叫着扑过去抓住司源不停拍着脑袋的手:
“不要打!不要……”
“我……头好痛……”
死命抓住梁田的手,力道大到梁田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司源的头却更疼了,难耐的重重撞着枕头。
“别!别撞!我去叫医生!”
“不!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司源一把拉回梁田,发现他竟担心得双眼湿润几欲滴泪,心中一暖又一疼,忽然感觉头没那么疼了。
当下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
〃别走,有你在……就好了。“
梁田一时怔然,两颗水珠不敌地球引力,疾速滑落,还没滴落人就被往下拉,然后唇就被两片温热含住。
司源舒服地叹了口气:滋味果然美好!
窥欲了许久的芳唇终于吃到嘴里,司源没有浪费一秒,大肆开进,疯狂吮吸,吞食甜美的津液,夺取梁田的全部心神和呼吸,似要把他整个吞食入腹一样贪得无厌。
梁田睁大了双眼,近在眼前的俊颜是熟悉的痴迷之色。抗议被封堵,挣扎被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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