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爸给我买的……进水了……”
说着大着胆子怒视了罪魁祸首一眼,又惊觉自己行为逾越了,赶紧收声低头。
原来是他父亲给的。司源心头火倏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竟然会进水,破表一支,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抓得那么紧,怕我会抢你的么?
司源心里嗤笑着梁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手把梁田拥进怀里,一手包住梁田握表的手,像在宣告什么似的。
霸道总裁与乡巴佬_三点水_第14章 与子为期_小说_连城读书
梁田是被司源摇醒的,被拖到浴室里,手里塞了一堆洗漱用品和一套衣服鞋子。刷了牙洗了脸,梁田才清醒过来,暗暗后悔昨夜不该强撑着不睡。昨夜梁田为转移注意力就回想刚看的小说情节,越想越兴奋,非常想知道接下去的发展,身体却被某人禁锢在怀里。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反正手臂的力道从未松过一丝。于是梁田更加焦躁,就更加睡不着,就这样搞到后半夜才终于疲惫入眠。早上自然就睡过了生物钟。
司源按了按太阳穴,自己也没睡够。昨晚那家伙折腾了大半夜,虽然没什么动作,却让自己被迫失眠了。不过刚才他爱困的表情还真是可爱。半醒的人有点迷糊,没了平日的防备,顺从的让自己牵着到浴室,手里被塞了一堆东西时还会露出困惑的表情。自己在他嘴角重重亲了一下也没能让他清醒。自己也太客气了,应该吻到他完全清醒才是。
司源暗暗后悔着,看到梁田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李维斯的牛仔裤和衬衣。恩,汪秘书是有点能力,至少挑衣服的眼光不错。(汪秘书大哭:少爷啊!这是您第一次夸我,却是因为我给您的小情儿挑对了衣服……)不过看来这家伙还真是矮小,按一米七的标准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空了点,人愈加显得清瘦。不过松点也好,他身体那些诱人的曲线只有我能看到。
司源想着又想到了那件已经被撕成两半的牛仔裤,脸色又有点臭臭的,把拘谨地站着的梁田看得有些惊疑。
你扔了我的衣服,撕了我的牛仔裤,赔我一套也是应该的啊……虽然我还欠着你的巨债,也虽然这身衣服好像很贵的样子。还是,我穿着很难看?
司源忽然发现有点不协调,这家伙怎么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那个,真是个土包子。走过去解开两颗,就看到梁田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记。把那两颗扣子重新扣上,司源看到梁田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立时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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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其实也可以叫午餐),梁田被命令出门进电梯。出了电梯梁田就发现眼前的景象很熟悉,这不是银河大酒店的大堂吗?原来自己是被关在酒店里了。那男人到底是谁?直到现在,梁田才发现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的了。
司源接过泊车小弟奉上的车钥匙,一把把第一次走酒店正门,被它宫廷般壮观的气势震慑住呆楞着的梁田塞到副驾驶座,自己也上了车,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当日,银河大酒店的八卦同仁们竞相讨论着一个惊天大消息:司总经理身边惊现一皮肤黝黑,模样清秀的少年,代号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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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的地方在哪里?”一拐上公共车道,司源就问。
“呃。。。。建民路,建民小学旁边。”
去我住的地方?抄家?!抄吧,反正也抄不出几个钱。梁田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想着,把身子深深陷到座椅里。这椅子还真舒服,话说,自己还是第一次坐轿车呢(可怜的梁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掳走的)。呃!难道这是自己撞坏的那辆?
司源把音乐打开,一个天籁般的女声在轻吟浅唱。坐立不安的梁田很快就被吸引住了,侧耳倾听,心里还兴致勃勃地现场英译汉。
司源熟练地掌握着方向盘,眼底出现了一抹笑意。
建民路位于郊区,但司源开车很快,用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梁田下了车特地看了下车标:不是BMW,而是一只金黄色呈奔跑姿势的斗牛,和自己家蚊香盒上的那只大水牛还真像,就是颜色一个金黄一个黝黑。
梁田在前面带路,引着司源七拐八绕,又爬了五层窄小的楼梯,才终于到达了一间闷热的小屋。司源的脸色越走越黑:这叫“建民小学旁边”?
五楼是加盖的,上面没有隔热层,又低矮,外面烈日当空,里面闷热如蒸笼。
高大的司源一走进去就使原本就很小的空间更显矮小。梁天赶紧打开小电扇,把风转向司源。几天没有回来,靠窗的地方都有了薄薄的一层灰。
这是什么鬼地方?能住人吗?!司源看了一眼室内盖了一层灰的陈设,连张椅子都没有!一屁股坐在窄小的单人床上,司源不耐地扯了扯衣领,全身都是汗,瞪了眼梁田:
“快收拾东西,你以后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回不来了,自己再也回不来了。悲哀地想着,梁田认命地把自己的几套衣服和牙刷之类的小物品装进旅行箱,正想把枕头床单也塞进去的时候,司源却等得不耐烦了。
“快点!都别要了!身份证给我!”
接过梁田不情愿地递过来的证件,司源转身就走,蹬蹬蹬下楼。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梁田无奈,证件在人家手里扣着,现在真的是身不由己了。提了旅行箱赶紧追上去,边走边惋惜着那些费了不少钱买的日用品,还有房东手里还押着一百块押金呢。这下全没了……
车开动了很久,车内冷气开得很足,梁田感觉身上早已一片清凉。偷瞄了眼男人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的样子。犹豫了一阵,还是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那个……要多久?”
司源转头看了眼把头埋得低得不能再低的梁田,又把头转回去。
“直到我厌倦。”
直到……厌倦……那是多久?几天?几个月?还是马上?梁田不敢抱希望,自己的运气一向不是很好。
“那……身体随便你……我……我要去上班,我需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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