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张看得不禁后退一大步。司源打在车上的拳脚比直接打在他身上更让他心惊胆战。
毁了,老张我二十年出车无险的光辉记录就毁在这个该死的土坑里了……
司源发泄了一通,喘着粗气瞪了老张一眼,不说一个子,握紧砸到关节红肿的拳头,转身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朝着一个方向直直的大步前进。
“少爷!少爷——直升飞机马上就赶来了!请留在大路上等!少爷!少爷……”
司源听若妄闻,反而加快了脚步,在不知深浅的林间小路疾行。
司源知道直升飞机很快就会到,可是大脑已经不受理智支配,他是一秒都不能再等了。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他身边,不管是用走的,还是用爬的!
他的命是他的!他为他而生,他为他而活。如果他……
司源抬头怒视了一角从折断的树冠露出来的灰暗阴霾的天空,心里全是逆天的坚定。
脚下生风,几乎是用跑的了。
林间小路本就湿滑,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司源不知摔了多少跤,又马上爬起来,继续奔跑。
天上突然飘起了细雨,过来一会雨中竟夹杂着粒粒盐雪,扫在树梢哗哗响,打在人身上脸上就更不必说了。
然而司源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和疼痛,目光执着,脚步坚定,固执地奔向心爱人所在的地方。
跟在后面的老张跌跌撞撞的也摔的不轻。从一个湿滑的土坑爬上来,老张竟失了司大少爷的踪迹,惊慌的呼喊寻找了一阵才找到跌坐在斜坡,一手抱腿一手砸地的司源。
司源一拳紧接一拳砸打泥地上,不一会儿便将地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
可是自虐般的行为丝毫缓解不了司源心中的纠通。他赤红着双眼,满脸满心都是懊悔与自恨。
后悔!后悔死了!我不该让你离开半步的!就算你会不情愿,就算你再怎么做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算你再怎么苦苦哀求还是无声抗议,我都该将你固在身旁,拥进怀里。
这样,风来了,有我暖着;雨来了,有我挡着;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撑着!
想到那天,那张催促他快点上飞机,微笑着说着“再见”的脸,司源心痛得都不能呼吸了。
双膝着地,司源跪了下来,是一种虔诚的姿态。
什么灾祸,什么伤害,尽请加诸我身!
只求他能安安好好。
只求……让我再见到他,让我再抱抱他,让我再亲亲他,告诉他:永远不许说再见。
。。。。。。。
三天之前。
梁田站在大大的占了半边墙壁的试衣镜前,抓着衣角,扭扭捏捏的。
身上像是哪里都痒一样,左扭扭,右晃晃,浑身不自在。
因为身上穿着的那套据说是由法国名家裁缝订制,刚刚空运到的名贵西装。更因为司大少爷抱着胸,面露惊叹笑容,鉴宝般的端详目光。
“嗯,真不错!这种优雅又带点小可爱的风格果然把我的田衬得更加——诱人了!本少爷眼光太好了!”
优雅?可爱?诱人?!
……都是些奇怪的形容词,哪里适合我了?
梁田扁扁嘴巴,转过身去解扣子。
身后突然一阵风,然后手就被抓住,整个人落入男人霸道的怀抱。
“别解,让我好好看看我漂亮的宝贝。”
司源拥着梁田转向镜子那边,从镜子里面欣赏梁田别扭的转向一边的红脸。
突然邪气一笑,手指从解了半开的西装上襟伸进去,隔着一层柔软的羊毛单衣,在梁田的心口上画圈圈。
“当着本少爷的面宽衣解带……真是难得的主动呢。放心,本少爷……”
“不,不是那个……”梁田急忙抓住那只眼看就要突破最后一层防线的怪手,千方百计要把跳得太远的话题拉回来:“都呆在房子里,干嘛要穿的这么……隆重。”
“隆重?”司源的手被紧紧握着,也舍不得抽开去作怪,就用牙齿研磨小巧可爱的耳垂。呼出的热气钻进耳朵,梁田怕痒的扭头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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