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自上而下的改变,只能算头疼医头脚痛医脚,也就是改良。”社会改良的效果远远不及暴烈的革命带来的效果。
安康听不懂,不仅听不懂甚至连怎么问都不知道。她问海棠:“祖母,我是不是很笨啊!”
“哪有,你比很多人都聪明,你就是见得少,回头我去西北带你去。”
“好啊!”
这时候小宝宝跑到了通往后院的月亮门门口,站在台阶上跳着招手:“租木,姐姐,快点!”
安康忍不住纠正:“是祖母!不是租木!”
但是他站在台阶上哈哈笑起来,又笑又蹦跶,全身的肉肉像是波浪一样,守着门口的婆子虚扶着,就怕他踩空了磕着。
海棠进门的时候门口的婆子还报喜:“主子,公主从山东送东西回来,福晋带人送您院子里去了。”
“哦。”海棠带着安康姐弟两个赶紧回去。
扎拉丰阿已经在看这些礼物,都是些卖到国外的玩意,风格迥异,放在屋子里有些格格不入。
永琦小宝宝跑过去抱着扎拉丰阿的腿:“抱抱,看看。”
扎拉丰阿把他抱起来放在榻上,还顺手把他的鞋脱了,小东西翻身就在榻上开始翻腾在这些礼物。扎拉丰阿把其中一个有穿公主裙人偶的八音盒拿起来,拧了发条放在他怀里。人偶开始转动,永琦睁大眼睛看着听着,显然是被惊呆了。
扎拉丰阿哈哈笑起来,对小孙子的反应很满意,忍不住摸了摸他那剃成寿桃发型的脑袋,摩挲小孙子脑袋的时候,他那慈爱简直是从身上溢了出来。
安康对永琦说:“给姐姐瞧瞧,这是什么?”
扎拉丰阿说:“这叫八音盒,是个稀罕物。”
海棠穿的是男装,把头上的帽子摘了,扎拉丰阿赶紧接着,递给了跟着进来的侍女,对海棠说:“格格,这是闺女送来的,要卖给洋人的东西,还有这些,有些不错,奴才做主挑了几样,回头让弘阳送去孝敬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海棠点点头。
安康重新拧上了发条,问道:“为什么叫八音盒?是因为‘匏土革,木石金,丝与竹,乃八音’吗?”
扎拉丰阿点头:“对啊,就是这意思。听说这是制作钟表时候弄出来的,这玩意和制造钟表有共同之处。”
永琦早就对八音盒失去了兴趣,转头爬着去翻其他物件,他背对着扎拉丰阿趴着找东西,扎拉丰阿不经意间看到小孙子的小裤子磨烂了。他一边拍永琦的小屁屁,一边问:“这是去哪儿玩了?这丝绸的衣服就是不耐磨,让人去给他取一条裤子来。”
这时候外面侍女进来通报:“世子爷回来了。”
安康赶紧站起来到门口迎接,扎拉丰阿把永琦抱着:“你阿玛回来了,该怎么说?”
“阿玛,安!”
弘阳先给父母请安,随后坐下,把帽子朝珠摘了递给安康。和海棠说:“今儿发生了一件大事,弘历闹起来了,要闯出关押他的园子,闹得鸡飞狗跳。”
海棠问:“不是说他前几天还是很安静的吗?”
“是这几日审理期间脏水都泼到了他头上,像是年羹尧,讷亲,这几个人一口咬定是弘历指使的。”
安康忍不住问:“讷亲不是五叔的铁杆吗?”
弘阳说:“以前是心腹不假,但是如今大难临头,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安康问:“这样啊,也就是五叔没有翻身的希望了?”
弘阳点头:“差不多吧,如果说谋逆案是弘皙往他身上泼脏水,别的案子就不好说了。只是没想到弘历这些年没养下一个不反水的心腹。福彭出面作证了,弘历彻底沦落到破鼓万人锤。”
安康听到说福彭,就拧着手里八音盒的发条说:“福彭给我的感觉就是有贵人在保佑他,我还以为他会和讷亲一样倒霉呢,就算是冤枉也要宗人府走一圈,可是他一点事儿都没有,总觉得有一只大手把他保住了。他老子平王?不像啊!大伯可不会给代善那一大家子人面子,福彭出事儿了平王和其他两位铁帽子王都保不住他。可是思来想去,似乎没这个高人!”
海棠正在喝茶,动作一顿,抬头看看她,随后把茶喝下去了。如果说一次有这样的预感是走狗屎运,那么两次都有这感觉是有点天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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