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抬起手腕,看一眼腕表:“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个研讨会,温老师喝了药快回房间休息吧,别再严重了。”
他庆幸自己今天带了腕表,可以将无处安放的眼神藏匿于此。
说着,他便将刚刚脱下的外套重新穿上,准备离开。
“季大哥,等等,资料还没拿。”温砚起身,轻咳几声走近案桌旁将自己整理好的资料袋递给已经站在门槛前的季知远。
“差点忘了,温老师费心。”男人接过他手中的资料袋,微微弯唇示意。
“小事,季大哥慢走。”他也勾唇,脸上的梨涡浅现。
他目送着季知远离开,眼里的笑意不禁染上几分哀色。
温老师。
还是温老师。
他倒要看看,他的季大哥,还能叫他多久“温老师”。
连下了三天的雨,天气终于放晴。
他的感冒也好了些,偶尔还咳嗽,但已经不留鼻涕了。
因为生病,他没去学校也没搭理沈焉。
他知道现在的沈焉一定很着急,因为距离他和别人下注的两个月,马上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下午,沈焉那辆限量款保时捷便停在了止园门口,而温砚的手机也快被他打爆。
温砚清楚什么时候是收网的时机,于是,不急不躁的把晾了好几天的沈焉给捡了回来。
“砚砚,你这一病可吓坏我了。”温砚一上车,车里的男人便很是殷勤的趴过来给他季安全带,眼神也是轻飘飘的在他身上刮来刮去,“都病瘦了,宝贝,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补一补。”
说实话,挺难忍的,被这样的人叫“宝贝”。
温砚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僵硬,嘴角抽了抽:“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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