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矫道:“这个还用说,男主外,女主内,你们照顾外边,我照顾吕大人一家。”
“好一个男主外,女主内,给你运用到绝了,亏你想得出来。”苏元哲忍不住赞她一句。
“我们要不要招呼官兵一声?他们一路上待我们倒还算不坏!”祁连升说。
“通知他们一声,不但他们自己有个准备,对我们也有所帮忙,这是好的,但假如我们猜错了,没有人来犯,岂不受他们取笑?”苏元哲说。
鲍娇道:“这个不难,我们不说明,只暗示叫他们要小心,他们自己会想的。”
“你怎知他们会想?”祁连升说。
“我们一路来都不出声,忽然通知他们要小心,他们还不会想,那是猪啦!”
“对!这话有道理!”祁连升说。
“就这样办,我设法通知他们。”苏元哲请缨。
苏元哲为什么如此热心,又如此有把握?原来他与一位姓郝的军官都好杯中物,一路行来,曾有多次在一起喝酒,交成朋友,谈得颇为投机。姓郝的告诉他,说开始时官兵对苏元哲他们都有反感,认为他们看不起官兵。后来,双方没有冲突,且有谈笑,敌视心理才渐渐消除。苏元哲也说,他们实在是怕官兵们不知江湖险恶,怕他们无法照顾得了吕旭一家,所以不惜挺身而出,甘为官兵尽一点力,及至沿途所经,均未见异状,便以为可以一路平安,直抵吕旭老家了,心情轻松,对官兵也不再用冷漠目光相向了。
由于有上述原因,所以苏元哲请缨通知官兵。
姓郝的正在呆呆地喝闷酒,见到苏元哲,立即招呼他请坐,并亲自替他斟酒。
“郝兄,你信不信鬼神?不知怎的,今天,我的眼眉跳得十分厉害。我过去也曾试过多次,凡是眼尾跳是会有事情发生,屡次不爽。早先又有此现象,我担心今晚又有什么事故发生,所以特别提醒你要加倍小心,以防万一。郝兄,你听来也许觉得好笑,但我自己却是相信的。”
“谢谢你。不管是否灵验,你总是一番好意,小心照顾吕大人也是我们的责任,就是你没有预兆,我们也应该小心的。”
苏元哲完成了通知官方将领的任务,心情便变得轻松许多了。入黑之后,各人根据安排,各自留守岗位,以防万一。
初更鼓响来人,狗吠声响得更厉害了,祁、郝、鲍、苏等都在心中猜想着什么,一道人影已经闪入其中一些人眼中了。
凌起石这时也在暗处监视着,只是他没有公开露面,所以祁、苏等不知道。
来的是一个人,高高瘦瘦,他身形快极,飘忽如风,苏元哲只见他如乘风行,一起一落之间,辄在几丈,而落下之时,一沾即起,反弹得甚为迅速。
苏元哲心中暗暗嘀咕:“这家伙是什么人?轻身功夫倒是很不错呢!”他全神贯注,却没有留意另一个迟到的更狡猾的敌人。
郝大雄也看到前面那一个,他是军官,惯于明来的,看到来人便拟出面阻截了,但祁、苏等却不然,他们仍蛰伏不动。他们深信鲍娇必能应付,所以十分安定,只待鲍娇把他赶出来时,再予以兜截。但是,他们都错了,这个瘦子并没有马上入店,他只故意在显眼处活动,吸引各人注意,暗助同伴成功,他舍己救人,用的倒是高招呢,可惜他遇上郝大雄,给缠上了。
郝大雄自然不是来人对手,他的轻功与小巧功夫都远不及对方,所以交上手不到几招他已经险象横生,十分狼狈的了。
苏元哲不能不出手相助,但他一出手,更吸引了祁连升了。于是,另一个人便得以轻易的迫近客店了。
那是一个身形小巧,动作敏捷的中年汉子,他一迫近客店就揉身贴墙而上,突然觉得脖子一凉,心头就跟着一沉,本能地回头看望,倒没看到什么,但人落地了,他伸手到脖子一摸,抓到一片树叶,心中不由的暗叫倒霉,随手一揉一抛,再次揉身上房。
“啪”的一声突然在他头上的瓦面响起来,瓦碎了,灰尘沙泥瓦碎淋了他一头一脸,气得他五内生烟,知道行踪已露,有人正在向他为难,知道再难隐瞒,索性站了出来向周围看望。奇怪的是对方并未露脸,仅这一点,他已先输了一招了。
这个人所以两次采用贴墙揉身上房,为的就是怕给对方发现,有所防范,怎料他两次都被人破坏,失败了,因此就不再隐蔽自己,站了出来。他找不到人,不知人家躲在哪里,这是十分危险的。但他又不能高声叫阵,怕惊动更多的人,所以,他的处境十分尴尬。
“怎么,还不进去动手,等什么?等人家自己走出来是不是?丢人!”一个冷漠而苍劲的口音传进那人耳中,使那人为之心头狂跳。就在此际,屋内有个女人也说话了。她说道:“谁来了?怎么还不入来,我的刀快等得要生锈啦!”谁也听得出,她是早有了准备,要等对方上钩的了。那个人又是一怔,这已经十分明显,他们此次来袭,早就给对方知道,张开了网,挖好陷阱,只等他们到来。他恨极了,也惊惶极了。他们已经打听清楚吕旭身边有什么人,怎会突然钻出一个不知来历的老头口音,当在六旬过外了,他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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